她是重生归来、步步为营的沈清棠。
她缓缓抬起头,迎上贵妃的目光,眼神坚定如铁。
“你要带走我?”她冷笑,“那你得问问,我愿不愿意。”
贵妃轻轻挑眉,似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。
“沈小姐果真不凡。”她微微一笑,语气却冰冷,“那就让我们看看,这场棋局,究竟谁能走到最后。”
下一刻,黑衣护卫齐齐迈步,逼近而来。
局势,一触即发。“局势胶着”
贵妃话音未落,五指轻抬,黑衣护卫如影随形般逼近正厅中央。
玄衣如墨,杀气凛然,脚步沉稳却无声,仿佛死神的使者踏夜而来。
沈清棠站在原地,身形未动,唯有眼中寒光乍现,冷得像冬日最锋利的冰刃。
“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布局?”贵妃嘴角微扬,眼底毫无波澜,仿佛一切早已在她掌控之中。
可她低估了顾景珩。
就在护卫即将出手之际,顾景珩忽然抬手,袖中一道银光闪过,赫然是那枚绣魂镜!
只见他指尖轻抚镜面,口中低语几句晦涩难懂的咒文,刹那间,镜面骤然亮起,光芒如水波般荡漾开来,将整个大厅笼罩其中。
众人皆是一惊,连贵妃也不由得后退半步,眼神骤变。
“你竟有此物!”她声音冰冷,带着一丝罕见的震动。
顾景珩缓缓站直身躯,脸上再无平日里那副阳光温润的笑容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不见底的冷意。
“娘娘真以为,我能毫无准备来此?”他语气不疾不徐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您设局多年,却不曾想,有人早已布下破局之棋。”
沈清棠心中一震,目光紧紧落在那枚绣魂镜上。
那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绣帕中所藏之物,自她重生以来,便一直贴身收藏。
她虽知其非凡,却从未真正参透它的用途。
而现在,它竟然被顾景珩唤醒!
贵妃眉头紧蹙,显然意识到情况不对,立即喝令:“动手!”
黑衣护卫齐齐上前,长剑出鞘,寒光闪烁,直逼沈清棠与顾景珩。
然而就在剑锋即将触及两人之际,绣魂镜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共鸣,嗡鸣声回荡在空气中,像是某种古老的呼唤。
紧接着,地面开始轻微震动,原本平静的大厅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牵引,地板缝隙间升起一股奇异的波动。
顾景珩神色不变,反手握住沈清棠的手腕,将她护在身后。
“别怕。”他低声说了一句,声音平稳有力。
沈清棠心头一颤,却强自镇定,目光紧锁前方——
只见脚下的青砖缓缓裂开,尘土飞扬之间,一道幽暗的缝隙从厅中延伸而出,仿佛通往未知的深渊。
“绝地反击”
“你做了什么?”贵妃厉声质问,眼中首次浮现出不安。
顾景珩却没有回答,只是缓缓抬头,望向厅外高悬的月轮,似是在等待什么。
下一瞬,整座侯府剧烈震动起来,仿佛地下有巨兽苏醒,撼动根基。
厅内众人纷纷立足不稳,惊呼四起。
李氏跌坐在地,脸色惨白如纸;夜风迅速跃至沈清棠身旁,警惕环视四周;而贵妃则死死盯着顾景珩,眼中怒火翻涌。
“你以为凭这就能阻止我?”她咬牙低吼。
“不是阻止。”顾景珩淡淡开口,目光却透出一丝灼热的期待,“是揭开。”
话音刚落,绣魂镜再次光芒暴涨,与大地深处某处产生强烈共鸣。
轰——!
一声闷响自地下传来,紧接着,一道古老的裂缝终于完全显露,一块泛着幽光的石碑一角,缓缓从地底浮现而出,表面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与繁复图案,隐隐映照出镜面般的倒影。
沈清棠瞳孔微缩,呼吸一滞。
那是……绣纹?还有镜影?
她的母亲,曾无数次绣过类似的图案……
(结尾悬念)
绣魂镜嗡鸣不止,石碑继续上升,仿佛要将埋藏多年的秘密彻底揭开。
沈清棠的心跳也随之加速,一种冥冥中的预感在心底升腾。
这块石碑,究竟是谁留下的?
又为何会藏在侯府之下?
她还未及细想,便听见顾景珩在耳边低声道:
“我们找到了,第一块拼图。”
而这场真正的棋局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