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坚定而冷冽,仿佛冰刃划过夜色。
顾景珩没有再劝,只是默默地看着她,眼底多了一抹温柔与敬意。
窗外月光如水,洒进屋内,映照在两人身上。
突然,一道黑影悄然落在院中,身形修长,步伐无声。
沈清棠敏锐察觉到异样,猛地起身,手按在袖中的银针上。
下一刻,那人现身于窗前。
正是影十五。
他一身黑衣,站在月色下,神情晦暗不明。
“沈小姐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“你母亲当年为了保护你,自愿背负污名。如今你若插手此事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幽深如渊。
“你真的准备好了吗?”【发生事件】
影十五站在窗外,黑衣如墨,在月色下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他的目光沉沉,像是从过往的深渊中望过来。
“你母亲当年为了保护你,自愿背负污名。如今你若插手此事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更低,“便是自取灭亡。”
沈清棠冷笑一声,眉眼间寒意凛然:“我倒要看看,是谁逼她走上绝路。”
她缓缓起身,将玉佩贴身藏好,仿佛那不仅是一枚遗物,更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顾景珩站在一旁,神色未变,却已悄然将手按在袖中匕首之上,目光微沉地盯着影十五。
“你是母亲旧识之后?”沈清棠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丝审视,“那你可知道,她为何会死?又为何要把这玉佩交给我?”
影十五沉默片刻,才低声道:“她知道得太多,也护得太深。”
“那我便更要查清楚。”沈清棠直视着他,“你说我会死,可若我不去查,她才是真的白死了。”
影十五眼神微动,似乎被她话语中的坚定所触动,但很快又恢复冷硬。
“随你。”他转身欲走,“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话音落下,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,只留下一缕风声,和一句意味深长的话:
“北境使馆,不是你能踏足的地方。”
屋内烛火摇曳,气氛一时凝重。
良久,顾景珩开口:“他在试探你。”
沈清棠点头:“也在警告我们,幕后之人不简单。”
她走到窗前,望着影十五离去的方向,思绪飞转。
“若真有人要在祭天大典动手,必有内应接应。而北境使馆频繁换人,定是他们在做最后的准备。”
顾景珩沉思片刻,”
“所以,我得进北境使馆。”沈清棠语气坚定。
顾景珩眉头一皱:“太危险。”
“可如果由影十五亲自引路呢?”她反问,“他虽然警告我,但也暗示我可以进入。说明他并不完全反对,甚至……可能是在试探我们的意图。”
顾景珩目光微敛,思索片刻后点头:“你想怎么安排?”
“明日我便假意投靠影十五,以探听刺杀计划为名,请求进入北境使馆旧址。那里曾是他们传递消息的据点,必然藏着更多线索。”
她说着,目光落在案上的羊皮地图上。
“至于你,则去联络绣衣司,让他们配合布控。一旦拿到完整计划,我们便可一网打尽。”
顾景珩轻叹:“你总能想出最险却又最有效的办法。”
沈清棠唇角微扬,笑意清冷:“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了。”
屋外风起,吹动帘幕,月光洒落在她肩头,映出一抹孤高身影。
她将玉佩紧紧握在掌心,似是在感受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丝温度。
“母亲,这一次,女儿不会让你白白死去。”
风声渐止,烛火稳定,屋内只剩下一室寂静,以及两人之间无声却默契的信任。
而在远方,北境使馆的方向,黑暗如潮水般涌动,等待着一场风暴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