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顾景珩即将踏入通道的一瞬,顾天骁的声音再次响起,冰冷如霜:
“顾景珩,你若走出这一步,便再也不是我顾家之人。”
空气中仿佛凝结成冰。
顾景珩停下脚步,回头望了眼那个曾经被称为“父亲”的男人,眼里没有怨恨,只有淡淡的悲凉。
“那我便从头开始。”他说。
语毕,身影一闪,消失在通道之中。
屋外,赵文远一脚踹在门板上,发出“轰”的巨响。
而就在门即将被撞开的一瞬间——
顾景珩设下的第一道机关悄然触发,一根粗绳从墙中弹出,直奔闯入者而去……
赵文远怒吼一声,一脚踹向紧闭的木门。
轰然巨响中,木屑纷飞,门板应声而开。
他率先冲入密室,身后的亲兵紧随其后。
然而,还未等他们站稳脚步,脚下突然一绊——早已隐藏在地板缝隙中的粗绳机关骤然弹出!
“哎呀!”赵文远一个踉跄,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,身后两名亲兵也接连被绊倒,堆作一团,场面顿时混乱不堪。
“走!”顾景珩低喝一声,拉着沈清棠迅速向通道口退去。
白芷趁机从袖中摸出一枚烟雾弹,用力往地上一砸,“嘭”地一声,浓烈的白烟瞬间弥漫整个房间,视线彻底模糊。
“快追!别让他们跑了!”赵文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,怒吼连连,但烟雾太浓,几人只能胡乱挥剑,却根本无法锁定目标。
密室一角,顾景珩与沈清棠已顺利进入暗道,白芷紧随其后。
冷无尘则站在最后,轻轻将机关复位,墙壁悄然合拢,将外面的喧嚣隔绝在外。
屋内,顾天骁终于冲了进来。
他目光如电,扫过满地狼藉,随即定格在墙上那份泛黄的遗书上。
他一步步走近,神色由沉稳转为震惊,再到不可置信。
那字迹他再熟悉不过,正是当年亲手所写。
“你终究还是知道了……”
他低声呢喃,声音微颤,仿佛有千斤重压在他肩头。
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痛苦和复杂的情绪。
这封遗书,不仅揭露了顾景珩的真实身份,更牵扯出一段被尘封多年的旧事——关于他为何隐瞒儿子的血脉,又为何让顾景珩隐姓埋名二十载。
“顾景珩……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他喃喃自语,眼中透着深深的懊悔。
就在此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将军!”一名亲卫闯入,“属下发现城东一处废弃宅院藏有机关密道出口,但已经无人。”
顾天骁神色一凛,握紧拳头:“他走了。”
话音未落,赵文远跌跌撞撞地进来,脸色难看:“属下没能拦住他们,他们用了机关和烟雾弹……”
顾天骁沉默良久,最终只说了一句:“封锁全城,通缉顾景珩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夜幕降临,京城一片寂静。
而在将军府深处,一道黑影悄然翻墙而入,动作轻盈如风,悄无声息地潜入书房。
不多时,他取出一封密信,小心封好,随后身形一闪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与此同时,东厂外的一条小巷里,夜风将一封信交到一个身穿宦官服饰的老者手中。
老者接过信笺,借着微弱的灯光展开一看,嘴角微微扬起。
“此子身份成谜,或可利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