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七娘闻言,握紧了拳头:“看来,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。”
沈清棠深吸一口气,目光愈发冷静。
她知道,今晚不过是这场风暴的开端。
真正的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【当场擒获】
火光映照下,柳七娘一脚踩住那名领头黑衣人胸口,冷声道:“还不肯开口?你以为杜少卿会为你顶罪?”
那人脸色惨白,额角渗出冷汗。
他想挣扎起身,却被几个绣衣司探员牢牢按在地上。
“搜身。”沈清棠淡淡下令。
两名女卫立刻上前,在其怀中翻找片刻,取出一叠纸张与一枚令牌。
她接过纸张展开一看,眉头微挑,随即冷笑一声:“好个内阁大学士之子,竟敢勾结北疆乌勒图二世,意图扰乱朝纲……真是胆大包天。”
顾景珩接过密信细看,眼神渐渐沉了下去:“看来杜少卿不仅想扳倒你,还想借机掀起边乱。这封信,是他亲自写给乌勒图二世的使者的。”
“难怪他们选在今晚动手。”白芷皱眉,“若不是我们提前布控,恐怕明日京城就要陷入混乱。”
沈清棠目光冰冷,缓缓收起密信,抬眼扫过那些被押下的黑衣人,声音不疾不徐:“将这些人全部押入绣衣司大牢,严加审讯。至于这封信……”她顿了顿,眼中寒芒一闪,“我会亲自送进宫去。”
夜风卷着火光与血腥气扑面而来,但她站得笔直,如同雪中青松,不染尘埃。
【真相大白】
次日辰时,皇宫金銮殿上一片肃杀。
皇帝龙颜大怒,当场下令彻查杜府,杜衡革职待审,杜少卿被捕入狱。
朝堂之上,群臣噤若寒蝉,无人敢为杜家求情。
绣衣司门前花篮如山,百姓纷纷前来祝贺,高呼“绣衣司威武”。
沈清棠立于绣衣司门前,望着熙攘人群,唇角微微扬起。
顾景珩站在她身旁,阳光洒在他俊朗的面容上,却掩不住眼底的深沉笑意。
他低声道:“你这一针,扎得比刀还准。”
沈清棠瞥他一眼,语气淡然:“不过是他们自己把自己钉上了刑场罢了。”
他轻笑一声:“你倒是冷静得很。”
“冷静,是因为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。”她眸光微转,落在远处尚未散去的人潮上,“如今,才真正是棋局刚开始的时候。”
就在这时,一名绣衣司密探悄然靠近,低声禀报:“小姐,我们在密信中提及的乌勒图二世……并未返回北境,而是潜入京城,藏身于城外废庙之中。”
沈清棠神色未变,只是轻轻颔首。
与此同时,城外一处荒废古庙内,烛火摇曳。
一名身穿异族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,望着京城方向,
“杜家完了……但我的棋,才刚刚落下。”
他缓缓转身,身影隐入黑暗之中。
而就在同一时间,远在京郊之外,一道浩荡马队正缓缓驶来,旌旗猎猎,气势恢宏。
为首的将军身披玄甲,神情冷峻,目光如刀。
他是镇国将军——顾天骁,顾景珩的父亲,凯旋归来。
百官已准备出迎,绣衣司作为监察机构,也需列席。
沈清棠作为绣衣司主事,自然也在名单之中。
她还未曾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将军。
但当她站在城门口,远远望见那匹玄色骏马上端坐的身影时,心中忽然升起一丝莫名的寒意。
下一刻,顾天骁策马而至,目光冷冷扫过众人,最后停在沈清棠身上。
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讽,声音低沉而冷冽:
“绣衣司女子……也敢列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