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棠心跳微微加快,手指握紧灯柄,眼神坚定。
地窖深处,似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……
(未完待续)【铁证如山】
地窖深处,潮湿阴冷,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尘土的气息。
沈清棠提灯缓步而下,脚步轻盈却坚定。
顾景珩紧随其后,一手扶着石壁,眼神警觉。
两人穿过幽暗的通道,眼前豁然一亮——一间宽敞的地窖展现在面前,四壁由青砖砌成,墙上挂着几盏熄灭的油灯。
正中央,整整齐齐码放着数十个木箱,箱盖半开,露出其中堆叠如山的密函、军械图纸、甚至还有伪造的圣旨和调兵令牌!
“果然……”沈清棠心头一震,快步上前翻阅最上层的一封密信,字迹龙飞凤舞,落款赫然是北疆镇守大将之名。
她迅速从中抽出几张关键密函,手指微颤——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梁王勾结边将、图谋不轨!
“顾公子,麻烦你帮我确认一下这些调兵令牌的真实性。”她低声说道,语气虽平静,眼底却燃烧着冷冽的怒火。
顾景珩点头,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片刻,”
沈清棠当即命人将证据封存,交予白芷:“立刻送入宫中,务必亲手交给陛下。”
白芷领命而去,脚步声在地窖中回响,如同鼓点敲击心弦。
地窖一角,还藏着一张地图,标注了京城布防、粮仓位置及兵力分布,甚至有计划在三日内调走城南驻军的详细安排!
“他们连时机都算好了。”沈清棠冷笑一声,“若不是今夜行动及时,恐怕明日这京城就要落入敌手。”
顾景珩站在她身后,目光沉静:“你做得很好,沈小姐。但接下来,才是真正考验的开始。”
她回头看他一眼,灯火映照下,那双眸子宛如寒星,坚定又深邃。
【梁王伏诛】
翌日清晨,紫宸殿前,百官齐聚,朝堂之上肃穆无声。
天子高坐龙椅,手中正是昨夜送达的罪证,每一页皆是血淋淋的事实。
“梁王萧景晟,结党营私,勾结边将,伪造圣旨,意图谋逆!”天子声音低沉而冰冷,“朕念其皇室血脉,赐他自裁之机,以保全宗庙体面。”
话音刚落,几名禁军押着面色惨白的萧景晟步入大殿。
昔日温文尔雅、风度翩翩的梁王,如今双目无神,衣冠不整,仿佛一夜之间苍老十岁。
他踉跄几步,跪倒在地,望着殿上的天子,嘴唇颤抖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“臣……臣知罪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猛然从袖中掏出一块金饼,猛地咬下,金屑混着鲜血从嘴角滑落,身躯抽搐数下,终是软倒在地。
满殿哗然,却无人出声。
绣衣司首战告捷,一桩惊天阴谋被扼杀于萌芽之中。
沈清棠立于宫门前,望着朝阳升起之地,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。
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,才真正令人胆寒。
【夜色如墨】
三日后,苏绣庄花园内,月光如水,银辉洒落。
沈清棠独自倚栏赏月,眉宇间浮现出一丝疲惫后的宁静。
春桃在一旁侍立,轻声道:“小姐这几日辛苦了。”
沈清棠微微一笑,却不语,只是望着水中倒影,回忆起一路走来的艰险。
从侯府继母的陷害,到绣衣司的权谋漩涡,她步步为营,只为守住母亲留下的尊严。
可她也明白,真正的风暴,还未到来。
夜风拂过,带来远处隐隐的马蹄声。
沈清棠神色微敛,眼底泛起一抹锐利。
谁也不知道,下一刻,命运会将她推向怎样的风口浪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