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珩没有否认,只是缓缓道:“等时机到了,你会明白。”
话音未落,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!
两人神色骤变,顾景珩迅速吹熄烛火,一把拉住沈清棠的手腕,低声喝道:“快,这边!”
他带着她迅速靠近墙角一处隐蔽的暗格,掀开木板,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地道。
下一刻,门外的门锁咔哒一声,仿佛有人正在尝试打开房门。
顾景珩毫不犹豫地拉着沈清棠跃入地道,顺手将木板掩上。
地道内一片漆黑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泥土的气息。
两人屏住呼吸,心跳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可闻。
远处,隐约传来脚步声,由远及近……
【待续】地道内漆黑如墨,空气潮湿而压抑,沈清棠屏住呼吸,心跳声仿佛在耳畔轰鸣。
她能清晰感觉到顾景珩的手紧紧扣着她的手腕,掌心微凉,却稳重有力。
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靴底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回响沉闷而冰冷,像是催命的鼓点。
“嘘——”顾景珩低声示意,身子微微前倾,耳朵贴在木板缝隙上,捕捉着外头的动静。
沈清棠则将袖中早已准备好的银针悄然握紧,指尖微微发颤,却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兴奋。
前世被逐出侯府、冻饿而死的屈辱与不甘,此刻正化作熊熊烈焰,在她心中燃烧。
脚步声停了。
门外一片死寂,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。
下一瞬,门锁被猛地撬动,金属摩擦声刺耳响起!
“快走!”顾景珩低喝一声,拉着沈清棠朝地道深处疾行。
两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奔跑,脚下的泥土松软湿滑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腐草的气息。
沈清棠努力辨认方向,耳边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身后隐约传来的追兵脚步。
终于,前方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。
出口处是一间破旧的马厩,干草堆满角落,墙上挂着生锈的马具,空气中还残留着马粪的气味。
顾景珩掀开盖板,迅速跃出,转身拉住沈清棠的手臂,将她轻轻托上地面。
“快走!”他低声道。
可就在他们刚踏出一步时,沈清棠脚下一滑,踩断了一根枯枝,清脆的断裂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。
远处传来一声低喝:“什么人!”
紧接着,几道火把光影晃动,数名巡逻兵持刀奔来!
沈清棠眼神一冷,几乎本能地从袖中甩出一枚银针,角度刁钻,直取领头之人的咽喉。
“噗——”
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,便捂着喉咙跪倒在地,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。
其余士兵惊骇不已,纷纷举刀围拢而来。
“快跑!”顾景珩拽着她冲入夜色之中,身影迅速隐没在街巷拐角。
直到确认彻底甩开追兵,两人才在一偏僻小巷中停下喘息。
沈清棠胸口剧烈起伏,脸上却毫无惧意,反倒浮现出一抹冷笑:“他们果然有问题。”
顾景珩缓缓摊开手中的卷宗,眼神沉如寒潭,“我父亲早知自己会被陷害……只是没想到,连我的婚姻,都是别人设局的一部分。”
沈清棠静静望着他,眼中没有惊讶,只有理解。
她轻声道:“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——要么继续躲藏,要么……反击。”
顾景珩抬头看她,月光映在他脸上,那双原本阳光温柔的眼眸,此刻却泛起锋利的光芒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他语气坚定,“是时候反击了。”
就在这时,一阵风从巷口吹过,带着一丝异样的气息。
沈清棠眉头微蹙,下意识看向巷口。
暗处,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,动作极快,但并未靠近。
她心底警铃大作——
有人盯上他们了。
但她没有说破,只淡淡道:“我们先去老药头那儿,暂时休整。”
顾景珩点头,收好卷宗,神色却更加凝重。
两人沿着昏暗的小路快速前行,身后的黑暗中,一双幽深的眼睛,正静静注视着他们的背影……
【待续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