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林看了眼水壶继续说道“家主，他们能够为你而战即便是战死也是他的荣幸。”
“是啊， 他们应该感到荣幸能够为我而战，为我而死！或许这次回去还有可能提及他们的名字，抒写他们的辉煌”
看着上官天云毫无防备地喝下水，马林一直微微低垂的眼眸深处，掠过一丝冰冷得近乎残酷的光芒。
他缓缓直起身，不再伪装那副恭敬的姿态，语气也变得平淡起来，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追忆。
“但是家主，我再撤离时，在他们眼中看到了绝望！”
上官天云倒是没注意到这些“绝望，这就叫绝望了？”
“那家主，您经历过最绝望的事情是什么？”马林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。
上官天云皱了皱眉，正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放松和规划未来的思绪中，被打断有些不悦，但还是敷衍道：“自然是今日之败！此仇，我上官天云必报！白家也好，丧尸也好。”
马林却摇了摇头，自顾自地开始讲述，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：“我听说过一个故事。
在很多年前，在一个很小很小的聚集地里，有一个男孩出生了。
他不是在医疗舱里出生的，而是在垃圾堆旁，用生锈的剪刀剪断了脐带。”
“他从有记忆开始，就是奴隶,最低贱的奴隶。
每天的工作就是清理粪便、搬运尸体，吃着连猪猡兽都不吃的腐臭食物，睡着冰冷潮湿的泥地。
他看着和他一样的孩子一个个病死、累死、或者被心情不好的监工随手打死。
他畏惧，但是内心更恐惧，他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，他很小就知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！”
上官天云的眉头越皱越紧，不明白马林为什么突然说这个，但他体内的能量运转似乎出现了一丝滞涩，让他莫名烦躁。
马林继续说着，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：“直到有一天，他有机会跟着监工进入了一次内城。
他看到了…看到了干净整洁的街道，看到了穿着光鲜亮丽的人们，看到了他们随手扔掉的食物都比他吃过最好的东西要美味，他甚至看到了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，被一个强大的基因战士保护着，那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新鲜的苹果…”
他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，不是因为恐惧，而是因为压抑了数十年的憎恨。
“那一刻，男孩就知道，他活得像条蛆虫。但他没有认命，他发誓，他一定要爬上去！无论如何，他都要做人上人！”
“后来，他抓住了一个机会，拼着半条命，逃出了那个地狱一样的聚集地。
幸运的是，他那种最低等的奴隶，连被植入自爆手环的资格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