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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黑风谷的覆灭(2 / 2)

血色玉片在灵力冲刷下发出悲鸣,表面的血污化作黑烟消散,露出里面纯净的白玉质地。当它重新嵌入凹槽,星网瞬间扩张三倍,金光穿透云层,将黑影逼退百丈。

“不——!”影神发出暴怒的嘶吼,黑影凝聚成实体,那是个身披黑甲的巨人,胸口正对着星网的位置,有一块与镇魂玉一模一样的凹陷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林霄恍然大悟,“你要的不是玉片,是镇魂玉!你想让本体残魂与分魂合一,再用镇魂玉补全身躯!”

“既然知道了,就乖乖交出玉佩!”影神巨手拍下,祭坛周围的积雪瞬间蒸腾,苏瑶和楚沐雪被气浪掀飞,伊莎贝拉的圣光护盾也布满裂纹。

林霄胸口的镇魂玉突然融入体内,他感觉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,那些星网中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,最终定格在白袍修士的口诀上。

“镇!”

一字出口,天地仿佛静止。影神的巨手停在半空,星网化作锁链缠住他的身躯,镇魂玉的光芒从林霄眉心射出,穿透影神胸口的凹陷。

“啊——!”影神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,黑甲寸寸碎裂,露出里面不断溃散的黑雾。他看着林霄,眼中闪过一丝不甘:“镇魂卫的血脉……竟然真的……”

黑雾散尽的瞬间,林霄仿佛看到无数影神分魂在星网中湮灭,其中一缕带着熟悉感的残魂消散前,朝他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。

风雪骤停,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祭坛上。伊莎贝拉扶起苏瑶,楚沐雪抚摸着石柱上的符文:“结束了。”

林霄望着掌心重新凝聚的镇魂玉,上面多了一道裂痕。他知道,影神虽灭,但那些被污染的土地,被伤害的生灵,还有像张天师一样逝去的人,都需要时间来抚慰。

“我们下山吧。”他将玉片收入怀中,“还有很多事要做。”

山脚下,张胖子正指挥着考古队员搭建营地,看到三人归来,举着工兵铲就冲过来:“胖爷我就知道你们能行!晚上庆功宴我做红烧肉……”

林霄看着喧闹的人群,突然笑了。或许身世的真相还有细节待解,但此刻他明白,比起过去的秘密,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人间烟火。

镇魂玉在怀中微微发烫,像是在回应着这份守护的决心。

下山的路走得很慢。林霄指尖摩挲着镇魂玉上的裂痕,那道痕迹像一道疤,刻在玉石上,也刻在他心里。

“这玉还能用吗?”苏瑶凑过来,看着他掌心的玉佩轻声问。之前星网爆发时,她分明看到玉上的光芒弱了大半。

“不知道。”林霄握紧玉佩,“但它还在发热,像是……还有未尽之事。”

楚沐雪突然停下脚步,指着远处的山谷:“你们看。”

只见被影神污染过的土地上,竟有几点新绿破土而出。那些曾泛着黑气的草木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青黑,重新染上生机。

“是玉片的力量。”伊莎贝拉望着祭坛方向,“星网不仅封印了影神,还在净化大地。”

林霄心中一动,摸出那四片玉片。纯净的白光从玉片中溢出,顺着他的指尖流向地面。所过之处,积雪消融,冻土松动,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。

“原来它们还有这用处。”张胖子不知何时跟了上来,手里还提着个陶罐,“我就说这玉片不一般,胖爷我挖了半辈子古董,就没见过这么灵气的物件。”

林霄将玉片分给众人:“分头行动吧,用玉片的力量净化被污染的地方。”

接下来的三个月,他们走遍了曾被影神和黑风谷波及的地域。楚沐雪用玉片修复受损的阵法,伊莎贝拉以圣光配合玉片治愈受伤的修士,苏瑶则带着考古队员记录地貌的变化,张胖子……他负责给所有人做红烧肉。

林霄独自去了中州那座坍塌的矿脉。他在乱石堆里找到了张天师的拂尘,拂尘柄上刻着一行小字:“大道无形,护佑苍生。”

他将拂尘埋在矿脉入口,又用镇魂玉的力量净化了周围的土地。离开时,身后传来清脆的鸟鸣——许久未见的生灵,终于回到了这片曾被黑暗笼罩的地方。

半年后,黑风谷的旧址上建起了一座书院,楚沐雪成了这里的先生,教附近的孩子读书识字。书院的墙角,插着一柄玄铁匕首,那是林霄留下的,用来警示后人:和平来之不易。

伊莎贝拉要离开了。她站在港口,看着远处的帆船:“圣光教会召我回去复命,或许……我还会回来的。”

“随时欢迎。”林霄递给她一片玉片,“留个念想。”

伊莎贝拉接过玉片,突然抱了他一下:“照顾好自己,镇魂卫的传人。”

苏瑶站在不远处,看着他们,嘴角带着笑意。她手里拿着一张地图,上面标注着无数待探索的地域——那是她和林霄接下来的计划。

夕阳西下,林霄站在书院的屋顶,看着孩子们追逐打闹的身影,胸口的镇魂玉轻轻震动。裂痕还在,但光芒却比以往更加柔和。

他想起影神消散前那个复杂的眼神,想起白袍修士冲向追兵的背影,想起张天师留在矿脉的笑容。或许守护的意义,从来都不是封印黑暗,而是在黑暗消散后,让光明延续。

“喂,林霄!”张胖子在楼下喊,“红烧肉好了,再不来就被孩子们抢光了!”

林霄笑了笑,纵身跃下屋顶。镇魂玉在怀中静静发烫,像是在说:人间烟火,便是最好的答案。

书院的钟声在暮色里荡开三圈余韵时,林霄正帮着张胖子把最后一碗红烧肉端上桌。孩子们早已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,鼻尖沾着饭粒,眼睛却亮得像夜空的星子。

“林先生,楚先生说您以前能飞?”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举着筷子问,她是半年前被从血影教据点救出来的孤儿,如今总爱追着林霄问东问西。

林霄刚要开口,张胖子就抢过话头:“何止会飞!当初胖爷我亲眼见他一剑劈开黑风谷的山门,那叫一个威风……”

“是匕首。”林霄无奈纠正,却被苏瑶笑着按住肩膀。她刚从后山回来,裙角还沾着草叶:“别听他吹牛,林先生现在只会帮我们修屋顶。”

孩子们哄笑起来,楚沐雪端着一碟腌菜走出屋,月光落在她素色的裙衫上,竟比当年拂尘上的灵光还要柔和。“快吃饭吧,吃完了我教你们认星图。”

星图是用玉片的边角料拓印的,楚沐雪说要让孩子们记得,这片土地曾被星辰守护。林霄望着墙上那柄玄铁匕首,刀柄被摩挲得发亮——偶尔有路过的修士认出这是黑风谷的战利品,总会驻足良久。

深夜,林霄坐在屋顶翻看着苏瑶绘制的地图。西域的荒漠标注着新的绿洲,东海的岛屿旁画着跃出水面的鲸鱼,唯有中州矿脉的位置,被苏瑶用朱砂圈了个小小的心。

“在想什么?”苏瑶递来一件披风,“镇魂玉又发烫了?”

林霄摇摇头,将玉佩掏出来。裂痕处竟渗出丝丝缕缕的白光,在月光下凝成一张模糊的人脸——像是那个白袍修士,又像是张天师,最后渐渐化作他自己的模样。

“它在说,该往前走了。”林霄将玉佩放回怀中,“明天去看看伊莎贝拉说的那处圣光遗迹吧,听说那里的古籍记载着修复灵脉的方法。”

苏瑶笑着点头,指尖划过地图上最遥远的南疆:“正好,考古队发现了上古镇魂卫的石碑,我们顺路去瞧瞧?”

夜风掠过书院的檐角,吹动挂在那里的铜铃。林霄想起伊莎贝拉临走时说的话,她说圣光教会的典籍里,记载着一种能让破碎神器重铸的方法,只是需要寻遍四海的灵泉。

“对了,”苏瑶突然想起什么,“张胖子说要跟我们一起去,他说南疆的瘴气挡不住他的红烧肉秘方。”

林霄忍不住笑出声,远处传来几声犬吠,夹杂着孩子们梦中的呓语。镇魂玉在怀中温温的,像揣着一颗跳动的心脏。

或许前路还有无数谜题等着解开,或许黑暗从未真正远离。但此刻看着身边的人,看着书院里安稳的灯火,林霄忽然明白,所谓传承,从来不是孤身前行。
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林霄将玄铁匕首从墙角拔出,郑重地递给楚沐雪。

“替我保管好它。”

“等你们回来。”楚沐雪接过匕首,目光清亮如星。

张胖子背着鼓鼓囊囊的行囊站在路口,苏瑶正将最后一片玉片放进贴身的锦囊。朝阳升起的瞬间,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,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,很快被晨露浸润,与这片重获新生的土地融为一体。

而那枚带着裂痕的镇魂玉,正随着主人的步伐,在晨光里闪烁着愈发温暖的光芒。

南疆的瘴气像化不开的浓墨,连日光都只能晒下几缕淡金。张胖子背着的陶罐里飘出红烧肉的香气,竟奇异地驱散了周遭黏腻的湿意。

“我说这秘方靠谱吧?”他得意地拍着罐子,“当年在黑风谷外,胖爷我就靠这肉香引过迷路的山鸡。”

苏瑶正用玉片探查前方的瘴气浓度,闻言忍不住笑:“小心引来看上你肉罐的妖兽。”话音刚落,林间突然传来簌簌响动,几只皮毛泛着青光的猴子从树影里窜出,直勾勾盯着张胖子的陶罐。

“得,说啥来啥。”林霄展开追风步,玄铁匕首虽不在身,镇魂玉的白光却已在掌心凝聚。那些猴子见到白光竟瑟瑟发抖,转身就往密林深处逃去。

“奇怪,它们好像怕这玉佩。”苏瑶凑近查看,“难道南疆的妖兽和影神有关?”

深入瘴气腹地后,地面开始出现奇异的纹路,与昆仑祭坛的符文隐隐呼应。林霄将镇魂玉按在纹路交汇处,地面突然震动,一块丈高的石碑从泥土中升起,碑上刻着的“镇魂卫”三个字在白光中熠熠生辉。

“这是……镇魂卫的据点标记!”苏瑶拂去碑上的青苔,露出

通道尽头是座石室,石壁上的壁画记录着镇魂卫的往事:原来影神被封印前,曾将一缕本源力量注入南疆的地脉,试图污染世间灵泉。而石室中央的石台上,正放着一枚与镇魂玉纹路契合的玉珏。

“难怪玉佩一直发烫。”林霄拿起玉珏,两者接触的瞬间,石室突然剧烈摇晃,壁画上的黑影竟活了过来,化作无数藤蔓状的黑气缠向三人。

“是影神的本源之力!”张胖子将陶罐往地上一摔,红烧肉的热气混着玉片的白光,竟逼得黑气后退半尺,“这玩意儿还怕油烟?”

林霄突然想起伊莎贝拉说的灵泉修复法,将玉珏嵌入镇魂玉的裂痕处:“以泉养玉,以玉涤灵!”

两道白光交织成光柱直冲石室顶端,穿透瘴气照向天际。远处的山林传来轰鸣,被污染的地脉开始倒流,原本泛着黑绿的溪水渐渐变得清澈。

当瘴气散尽时,三人站在石室门口,看着漫山遍野抽出新芽的古树,突然听到空中传来熟悉的鹰唳。伊莎贝拉骑着白鹰落在他们面前,披风上还沾着圣光遗迹的尘土。

“看来我来对时候了。”她举起手中的古籍,“找到修复灵脉的关键了?”

林霄晃了晃手中合二为一的玉佩,裂痕处已泛出温润的光泽:“或许,守护的意义不只是封印,更是治愈。”

张胖子正蹲在溪边清洗陶罐,闻言抬头:“那治愈完了能先烤只山鸡不?刚才那罐肉全给妖兽腾地方了。”

夕阳穿过新叶的缝隙,在众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。镇魂玉在林霄怀中轻轻跳动,像是在应和着远方书院的钟声。前路或许还有更多石碑等待发现,但此刻,连风里都带着新生的气息。

白鹰落在枝头梳理羽毛时,伊莎贝拉已将古籍摊在青石桌上。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七道灵泉的位置,最后一道被红墨水圈在东海之滨,旁边批注着一行小字:“影神本源最后藏匿处”。

“看来得去趟东海。”林霄指尖划过地图,镇魂玉突然灼热起来,与古籍上的灵泉标记产生共鸣,“这上面的纹路,和石室壁画里的地脉走向能对上。”

张胖子正用树枝串着山鸡在火上烤,油星溅在炭火里滋滋作响:“早听说东海的鲍鱼大如巴掌,正好给胖爷的红烧肉换换配料。”

苏瑶笑着翻了页古籍:“别光顾着吃,上面说东海灵泉藏在一座沉岛上,需要用镇魂玉的力量才能让岛浮现。”

三日后,他们在海边借到一艘渔船。老渔民听说他们要去深海,连连摆手:“那片海域邪门得很,月圆之夜常有黑影在水里晃,去不得啊。”

林霄亮出镇魂玉,白光在掌心流转:“有它在,不怕。”

渔船行至第七日,海面突然变得漆黑如墨,连月光都穿不透。张胖子往海里撒了把盐:“这水比南疆的瘴气还邪乎,胖爷我总觉得有东西在船底跟着。”

话音未落,船身猛地一沉,几只布满吸盘的触手从海里探出来,缠住了船舷。苏瑶将玉片抛向空中,白光在船周围形成护罩,触手打在护罩上竟冒起黑烟。

“是影神污染的海怪!”伊莎贝拉长剑出鞘,圣光在海面划出一道金色弧线,“林霄,找灵泉!”

林霄站在船头,将镇魂玉浸入海水。白光顺着水流扩散,漆黑的海面竟透出微光,一座被珊瑚覆盖的沉岛轮廓渐渐浮现。那些触手见到沉岛,突然疯狂地拍打护罩,像是在阻止他们靠近。

“它们在怕沉岛里的东西。”林霄握紧玉佩,“张胖子,开船冲过去!”

渔船撞开触手群,稳稳停在沉岛岸边。岛上的石碑与南疆的如出一辙,只是碑上刻着的不是“镇魂卫”,而是一个巨大的“泉”字。顺着碑后的石阶往下走,是座被海水环绕的石坛,坛中央的泉眼正冒着黑色的气泡。
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伊莎贝拉翻开古籍,“需要将镇魂玉放进泉眼,再用七道灵泉的力量催化,才能彻底净化影神本源。”

林霄刚要上前,泉眼突然炸开,一道黑影从水里跃出,化作与他身形相似的黑衣人,手里握着一柄漆黑的匕首——竟和他曾经的玄铁匕首一模一样。

“没想到吧,我藏在你血脉里的一缕本源。”黑影的声音和林霄一模一样,“只要吞噬了你,我就能借镇魂玉重生!”

张胖子将烤山鸡往黑影身上扔去:“先尝尝胖爷的独门暗器!”山鸡带着火光砸在黑影身上,竟让他踉跄了几步。

“它怕阳气和玉力的结合!”苏瑶将玉片抛给林霄,“用镇魂玉的力量!”

林霄接住玉片,与怀中的镇魂玉合二为一。白光与黑影的黑气碰撞,石坛上竟浮现出上古修士的虚影——他们正用同样的方法净化影神本源。

“原来镇魂卫的血脉,本就是为了克制你而存在。”林霄恍然大悟,将合二为一的镇魂玉刺向黑影的胸口,“该结束了。”

黑影在白光中惨叫着消散,泉眼的黑水渐渐变得清澈。当最后一滴黑水流尽,七道灵泉的光芒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,注入镇魂玉中。玉佩上的裂痕彻底消失,化作一枚通体莹白的玉珏。

石坛开始震动,沉岛缓缓下沉。伊莎贝拉骑着白鹰掠过海面:“快上船!”

渔船驶离沉岛时,林霄回头望去,只见那座岛屿在金光中化作点点星光,融入海中。镇魂玉在他掌心发烫,竟映出楚沐雪在书院教孩子们读书的画面,还有张胖子留在书院的那罐红烧肉。

“接下来去哪?”苏瑶靠在船舷上,海风吹起她的发丝。

林霄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:“回书院看看吧,孩子们该等着听新故事了。”

白鹰在船头盘旋,发出清亮的啼鸣。张胖子正蹲在船舱里炖着新的红烧肉,香气混着海风飘向远方,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守护与新生的故事。而那枚镇魂玉,在朝阳的映照下,闪烁着温暖的光芒,仿佛世间所有的光明与希望,都凝聚在了这小小的玉珏之中。

归程的船帆鼓满了东风,张胖子炖肉的陶罐在甲板上咕嘟作响,混着咸湿的海风,竟比东海的霞光还要醉人。

“我说这鲍鱼果然没吹牛,”他用筷子戳着罐里的肉,“等回去给楚姑娘的书院添个灶台,胖爷我天天给孩子们加餐。”

苏瑶正对着镇魂玉出神,玉珏里映出的书院图景愈发清晰——双丫髻的小女孩正踮脚够着墙上的玄铁匕首,楚沐雪在一旁笑着摇头。“你看,”她把玉珏递给林霄,“他们好像在等我们。”

伊莎贝拉的白鹰突然振翅高飞,锐利的鹰眼扫向西北方。“有修士朝书院去了。”她收起长剑,“看气息,是圣光教会的人。”

林霄摩挲着玉珏,白光在指尖流转:“或许是来报喜的。”

船靠岸时,书院的钟声正敲到第五下。远远就见楚沐雪站在门口,玄铁匕首已不在墙角,而是被她握在手中。几个身披白袍的修士围在院外,为首者见到伊莎贝拉,立刻躬身行礼:“圣女,教皇召您回去主持圣典,顺便……”他目光扫过林霄,“取回净化影神的镇魂玉。”

“这玉是林霄的。”伊莎贝拉挡在他身前,“教会的典籍里写得明白,神器认主,岂有强夺之理?”

白袍修士脸色一沉:“圣女莫要护短,此玉关乎世间灵脉稳定,理应由教会保管。”话音刚落,他突然出手抓向林霄怀中的玉珏。

“放肆!”楚沐雪挥出匕首,寒光逼得对方后退三步。孩子们不知何时聚在石桌旁,手里握着削尖的木枝,竟是要护着林霄的架势。

林霄突然笑了,将镇魂玉举过头顶。玉珏的白光冲天而起,与书院的钟声共鸣,远处的灵泉、地脉、沉岛遗迹同时亮起,在天际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。“这玉从来不属于谁,”他望着目瞪口呆的白袍修士,“它属于需要守护的每一寸土地。”

光网散去时,镇魂玉化作点点星光,融入书院的石阶、南疆的古树、东海的波涛。林霄摊开手掌,掌心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,像枚永远不会褪色的勋章。

白袍修士面如死灰,转身带着人狼狈离去。伊莎贝拉望着星光消散的方向,突然笑道:“看来圣典要换个内容了。”

暮色漫进书院时,张胖子的红烧肉已经端上桌。双丫髻女孩捧着碗,仰脸问林霄:“先生,镇魂玉去哪了?”

林霄夹了块肉放进她碗里:“它变成了风,变成了雨,变成了我们脚下的土地。”楚沐雪正在给孩子们讲新故事,说有块神奇的玉,化作了世间万物的守护灵。

苏瑶靠在门边,看着漫天晚霞,突然道:“明天去看看西域的绿洲吧,听说那里长出了从未见过的花。”

林霄点头,指尖抚过掌心的印记。远处的灵泉在月光下叮咚作响,南疆的古树抽出新枝,东海的波涛轻拍船舷——那是镇魂玉在说,守护从未结束,只是换了种方式,融进了人间烟火里。

夜风穿过书院的窗棂,带着红烧肉的香气,还有孩子们渐渐睡去的呼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