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漪微微垂眸:“臣妾无妨。只是扰了国宴,坏了皇上兴致,是臣妾之过。”
“与你何干?”萧珩冷哼一声,“是那些宵小之辈,活腻味了!”他顿了顿,道,“顾景渊,朕已让人审了。”
沈清漪抬眸看他,静待下文。
萧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:“他手中那份所谓的‘血书’,尽是胡言乱语!竟敢妄言你与他旧情未了,是因他另有所爱,你心生嫉妒,才决意入宫,借此报复于他!更荒谬的是,他还声称你入宫后,仍对他念念不忘,曾私下传递信物!”
他越说越气,猛地一拍案几,“满口污言秽语,攀扯中宫,其心可诛!”
沈清漪静静地听着,脸上并无太多波澜。这些指控,在她决定入宫的那一刻起,便已预料到可能会被人拿来攻讦。只是没想到,是由顾景渊这个始作俑者,以如此不堪的方式提起。
“皇上明鉴。”她声音平静,“臣妾与顾景渊,确有婚约在前。但当年之事,是非曲直,皇上心如明镜。
他私设外室,携孕逼迫,辱臣妾与沈家门楣,臣妾退婚,是为保全自身与家族尊严。选秀入宫,是臣妾自己的选择,与任何人无关,更谈不上报复。至于私相授受……更是无稽之谈。”
她的语气不卑不亢,带着一种坦荡的清澈。
那些过往的羞辱与难堪,早已被她炼成了护身的铠甲。
萧珩看着她,目光深沉。他当然知道当年之事。沈清漪与靖安侯世子的婚约本是佳话,是顾景渊品行不端,自毁前程。
沈清漪当机立断退婚,展现的决绝与魄力,反而让他高看一眼。后来选秀,她脱颖而出,凭借的也是自身的聪慧与气度。
在他眼中,顾景渊不过是个跳梁小丑,如今竟敢拿这等陈年旧事来污蔑他的皇后,简直是在打他的脸!
“朕自然信你。”萧珩语气肯定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顾景渊人品低劣,难堪大用。朕当初只是褫夺其世子之位,看来是太宽容了!竟让他还有兴风作浪的胆子!”
他话锋一转,戾气再现:“还有刘明远、周文博!真当朕是瞎子、是傻子吗?利用科考、勾结盐商、串联后宫、构陷皇后!这一桩桩、一件件,朕必与他们清算到底!”
“皇上息怒。”沈清漪适时劝慰,并道,“臣妾这里,倒是有些东西,或许能助皇上一臂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