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田一此刻才真正体会到景天的强悍,不仅道法精深,体魄更是远超常人,让她毫无还手之力。
恍惚间,她的挣扎渐渐平息,竟反过来主动贴近,与景天纠缠在一起。
景天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,依旧从容不迫,仿佛在引导着这场角力的节奏……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此时的雷震子跑得像条落水狗,身后几十只蝙蝠跟疯了似的紧撵,翅膀扑棱得“呼呼”响,时不时就有尖牙扎进肉里,疼得他嗷嗷直叫。
手里的木棒挥得跟抽风似的,却怎么也打不干净。
他挥舞着手里的木棒胡乱驱赶,心里直骂晦气:这几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!不过是想去远处河边洗个澡,怎么就招惹上这群疯蝙蝠了?
要不是他手脚还算利索,怕是早被这些东西啃得骨头都不剩了。
更怪的是,这些蝙蝠像是不怕死,打死了几只,剩下的依旧疯了似的往前冲。
他一边逃一边驱赶着蝙蝠,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个趔趄,“噗通”摔进泥坑里。
浑身上下顿时裹了层厚厚的烂泥,脸上、头发里全是黑糊糊的浆水,连眼睛都快睁不开。
可那些蝙蝠哪肯罢休,黑压压一片扑上来,专挑露在外面的皮肉咬,胳膊上、后颈上瞬间添了好几个血窟窿。
他连滚带爬地从泥里挣起来,怀里的柴火早散了一地,也顾不上捡,就这么一身泥污地往前窜。
跑着跑着,脚下一滑又撞在树干上,后脑勺磕得生疼,眼前直冒金星。
可蝙蝠的尖啸就在耳边,只能咬着牙继续逃。
好不容易瞅见破屋的影子,他跟见了救星似的连滚带爬冲过去。
刚摸到门板,脚下一软“咚”地撞开房门摔进去,浑身的泥水流得满地都是。
他身上的伤口混着泥污,又疼又痒。
说也怪,他一冲进破屋,外面的蝙蝠像是被什么东西挡着,在门口盘旋了两圈,尖啸几声,竟真的扑棱着翅膀散去了。
雷震子瘫在地上,胸口剧烈起伏,望着天花板直喘气。
浑身的泥污混着汗水往下淌,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,活脱脱从泥里捞出来的败兵,连骂人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荒宅寺庙内,毛教授眉头皱起,抬手摆了摆:“表哥,不是不想帮,男女尸必须分赶,规矩不能破,何况他们身份特殊……”
毛东东往前凑了两步,语气急切:“表弟,你一定得帮!钱要多少给多少,我跟官府熟,这令牌你拿着,过州过省没人拦。”
说着,他掏出令牌递过去。
毛教授侧身避开,摆手道:“表哥,不是钱和令牌的事……”
话音未落,院门外“吱呀”声响,马小玲挎着铜铃迈步进来,天姬拎着符箱紧跟其后,两人目光扫过殿内,径直朝里走。
马小玲皱眉:“冤家路窄,又遇上这老东西。天姬,搬东西,这屋子我们住下了。”
天姬应一声“是,师傅”,弯腰拎起地上的包袱往里走。
毛教授脸一沉,提高了嗓门:“喂,老马,懂不懂规矩?进庙得拜神,进别人屋子得先问过主人!”
马小芳手里的铃铛“叮铃”一响,身后的女尸队列顿了顿。她斜睨着毛教授:“谁稀罕跟你住?方圆百里就这一间屋子。再说,这屋子以前的主人,指不定就姓马。”
她说着,又摇了摇铃铛,女尸们跟着往前挪动脚步走了进来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