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槐树修为不弱,才没被那些邪修轻易制成法器……。
但邪修们摸透了它的弱点——它从不伤凡人,于是才敢如此放肆地构陷老槐树。
他们故意挑唆凡人来砍树,就是想等树遭了殃,好趁机偷取树干。
………………
景天见百姓走远,迈步到老槐树下,他笑着说道:“老家伙,这里怕是留不住你了,去我空间待着吧,放心,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办到,不要反抗……。”话音落,他手腕一翻。
老槐树的影子晃了晃,整棵树连同扎根的泥土一起,化作一道微光,被他收进了储物空间。
原地只留下一个深深的大土坑,积着刚落的雨水……。
………………
阿杏是个药童,常跟着大夫上山采药,镇外的路熟得很。
白柔柔在阿杏得到了重要的线索的,她断定被绑的小孩在镇外,于是她便拉上阿杏对她说道:“你领路,咱们去镇外找找……。”
阿杏点点头,攥着药篓带子在前头走,白柔柔紧随其后,两人一前一后往镇外去……。
小镇外,阿杏在前头引路,白柔柔跟在后头。
路过一棵老槐树时,白柔柔脚步顿了顿。
老槐树看着寻常,树干上绕着几圈旧麻绳,绳结处蒙着层薄苔……
她正想抬脚跟上,鼻尖忽然钻进一丝极淡的气味,混在草木潮气里,不仔细嗅几乎察觉不到——像是什么东西在暗处烂了许久……。
这时,树旁石墩上坐着个瞎眼老头,正低头编草人。
听见脚步声,他停了手里的活,枯瘦的手指在草人身上捋了捋:“姑娘们打这里过?这树底下潮,当心脚下滑。”
他手里的草人用细麻线捆着,这是寻常农家用来驱赶鸟雀用的草人。
白柔柔脚步没动,蹲下身问:“老先生常在这里?”
老头露出豁了牙的嘴笑着说道:“住附近,天好就出来晒晒太阳,编些草人,草鞋草制品换俩钱……。”
他摸起身边的竹筐,往里塞草人时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说道:“说起来也怪,上个月起,总有些外乡人往这边来,深一脚浅一脚的,听脚步声就知道不是本地人……。”
“哦?”白柔柔眼睛一亮,疑惑的问道:“他们来做什么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老头往竹筐里又塞了个草人,他凑近白柔柔说道:“夜里偶尔能听见山那边有动静,像是……挖东西的声音。
有时候还会敲个什么玩意……,叮铃哐啷的,吵得人睡不安稳。”
老头顿了顿,摸了摸草人的脑袋,他的眼睛空洞无神,皮肤褶皱却非常有精神的说道:“前几日我起夜,听见树这边有响动,想过来看看,脚底下不知踢到个什么,软乎乎的,还带着股怪味儿,吓得我赶紧回了屋,第二天才敢来捡竹筐……。”
白柔柔抬眼看向老槐树,她没再追问,起身道:“多谢老先生提醒。”
阿杏在前面喊了声“白姐姐”,白柔柔应着,快步跟上,走了几步,又回头瞥了眼那棵树……。
老头听到白柔柔两人离开,他语气有些惋惜的说道:“可惜呀,可惜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