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府大厅里,钱道人浑身缠着绷带,他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。
谭老爷坐下,看着他这副模样,叹口气:“哎,怎么会弄成这样?”
他转头问旁边的管家: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
管家皱着眉琢磨片刻,抬手扶了扶眼镜,忽然眼睛一亮,笑着说:“既然这样,咱们不如来个栽赃嫁祸,让旁人都以为是张大胆杀了他妻子……”
谭老爷眉头紧锁,脚在地上碾了碾,语气里还带着犹豫:“你这法子……真能成功吗?”
管家拍着胸脯,脸上堆着志在必得说道:“放心吧老爷,一定行!就算中间出什么岔子,只要按着我的方法走,绝对错不了!”
………………
谭老爷让张大胆提前回家,回到家门口,看见两个人正扒着门缝往里张望……
张大胆心里咯噔一下,以为老婆又跟人有染,正在偷情,他心中一股火气直冲头顶……。
他猛地撞向房门,双扇门板“哐当”一声被撞开,他自己也收不住力,“噗通”栽倒在地。
手掌撑在地上,黏糊糊一片——竟然是鲜血。
只见屋里一片狼藉,桌椅翻倒,东西散落得满地都是……。
张大胆心头一紧,顾不上疼痛,慌忙爬起来四处找老婆,嘴里急声喊着,却没人回应……。
他慌得手忙脚乱,扶着墙起身时,一只沾了血的手在墙上按出了清晰的血手印。
…………
就在这时,县衙捕头带着衙役推门进来,他们一眼就瞥见了墙上的血手印,再看张大胆满身狼狈,手上还沾着血,捕头当即喝令拿下张大胆……。
“人是你杀的!”捕头指着墙上的血手印,语气笃定。
街坊邻居也围了过来,七嘴八舌地作证:“他俩平时就吵得凶,张大胆还拿过刀砍他老婆呢!”
“准是他动了杀心!”
人证物证俱在,张大胆有口难言,被衙役反剪了双手,押着往大牢去。
他一路挣扎辩解,却没人听,最终被关进了冰冷的牢房里……。
………………
就算张大胆,再怎么辩解也无用,毕竟只有陷害他的人知道他是最无辜的……
至此张大胆只能被栽赃嫁祸,杀妻的罪名彻底被他坐实……
…………
张大胆望着眼前的饭菜,竟是最后一顿——肥鸡烧鸭的算得上丰盛。
可这饭吃在嘴里,味同嚼蜡。他含着泪,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,心里却翻江倒海。
他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的,明天这颗脑袋怕是保不住了。
必须想办法出去,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。
他想过找道长帮忙,可当初道长对他爱答不理,如今怕是指望不上。
唯一的路,只有越狱。
张大胆不再犹豫,加快了咀嚼的速度,把碗里的肉几口扒完,连汤汁都没剩下。
吃饱了才有力气,他得攒着劲,等夜里找机会逃出去……。
他“墩墩墩”灌完一瓶酒,心里想着不吃白不吃。随即捂着肚子蹲下身,故意喊得撕心裂肺:“哎哟,疼死我了!肚子疼死了!”想引狱卒开门,可那俩狱卒根本不理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