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凡心中一惊，睁大眼睛看着疯老头。
“尸体的尸？你确定没有跟我开玩笑？”
疯老头白眼，“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？”
江凡继续盯着疯老头看，却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半点开玩笑的痕迹。
“为什么元武又叫尸武？”
疯老头：“如其名，尸体堆成山，所以就被称为尸武了。”
“是妖兽的尸体？”
“既是妖兽的尸体，也是武校学生的尸体。”
这个回答让江凡再次惊到，可以说是远比之前还要震惊百倍。
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疯老头没有卖关子的意思，道：“这源于元武的校风，他们的教学方式相较于其他武校更为大胆更为冒险，他们经常会领着学生去内荒野区锻炼。”
“去内荒野区？”这个让江凡感到意外，都是一群未经磨炼的学生，就这么把他们送到内荒野区的确够冒险的。
“大一的学生也要去？”
“没错，哪怕是新生也要去。还有，他们学校每一届的新生欢迎会，就是去内荒野区猎杀妖兽。”
“一群大一的学生，大多数连武者都不是，去内荒野区不是去送死吗？这学校还真是够胡来大家。”
疯老头捋了捋胡子，喝了口酒，“所以我刚才并没有跟你刻意介绍元武。”
说完后，疯老头发现身后久久没有动静，他疑惑回头看去，见江凡低头沉思并渐渐嘴角露出笑容。
这个笑容疯老头再熟悉不过，顿时眼皮一跳。
“喂喂喂，我说臭小子，你该不会打算去元武吧？”
江凡咧嘴一笑，“这不挺好吗？”
去了元武，他就可以经常去内荒野区杀妖兽赚积分，一想到这，做梦都能笑醒。
疯老头看江凡半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，噌的一下站了起来，一巴掌拍上江凡的脑袋。
“嘶！疯老头，你突然发什么神经？脑袋都要被你拍傻了！”
“我这是要给你拍醒，怕你脑子抽筋，跑到元武去，那可是尸武！不要觉得自己是精神念师就可以肆无忌惮了，我告诉你，尸武不仅带着学生去内荒野区，每三年还要带着大四学生去外荒野区。听着！是外荒野区！那可不是开玩笑的！不用我多说，你应该清楚外荒野区至今为止，我们人类也只探索了一部分，很小的一部分，里面不仅环境险恶，高品级的妖兽更是随处可见，你别不惜命！”
疯老头噼里啪啦讲了一大串，唾沫横飞，要不是江凡躲得快，能喷他一脸。
说实话，元武会组织学生去外荒野区这种事倒是出乎江凡意料，不过他倒是有些隐隐的期待和兴奋。
当然期待和兴奋什么的，他可不敢当着疯老头的面表现出来，防止又被喷一脸。
“小子！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？不许去元武。你可是精神念师！宝贵的精神念师！我们大夏不允许任何一个精神念师出意外！”疯老头再三警告道，“你要知道，你暴露精神念师的事，也仅限那些看到你使用精神念力的人知道，小闫早就交代下来封锁消息，不允许这些知情人士将消息扩散。他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保护你，要是被有心人知道，绝对不会给你继续成长的机会。”
江凡问：“你说的有心人，指的是正义教？”
疯老头眉头皱起，“这个世界的险恶远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，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，我告诉你也只会让你死的更快。”
从疯老头模棱两可的话里，江凡听得出来，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