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压力从头顶迫降，江凡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，硬是按上了他的天灵盖。
好强大的精神念力！
强到让他无法反抗的地步。
他一直都知道疯老头很厉害，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精神念师，但却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个等级的精神念师。
此刻他引以为傲的精神念力，在疯老头的面前却是弱小的不堪一击。
“咳咳。”疯老头咳了两声，脸色浮现出不太正常的红白交错，随之，压迫在江凡身上的精神念力也在顷刻间消失。
“哎！我这身体，在徒弟面前装个b都不行。”
江凡大口喘了两口气，而后没好气的看着疯老头。
“明知道身体不行，还作。”
疯老头再度看向江凡，“我不管你遇到什么机遇，都不要随便对外人说，还有将来真的纸包不住火了，就往我老头子身上引。无论是你气血的飞快增长，还是你晋升到中级精神念师的事，你大可以对外人说，是我老头子的手笔。”
这样的一番话听在江凡耳里，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，除非他的心是合金做的。
“你……”
“欸欸欸！别感动，别感动啊！老头子最受不了那一套。娘们唧唧的。”疯老头立刻摆手制止，一副快要恶心到了的样子。
江凡刚才在心中生出的一丢丢感动，顷刻间荡然无存。
“我去拿E级合金负重环。”
说完，他走到床边，蹲下来，准备将床底下的木盒拿出来。
结果刚蹲下来，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就从床底下扑面而来。
好在他晚饭吃的不多，再加上刚才御空飞行消耗了不少，要不然肯定吐出来。
“你天天睡在这种地方，能睡得着？也不觉得臭？”
江凡一边将木盒取出来，一边忍不住吐槽起来。
结果疯老头却反问了他一句，“屎壳郎会觉得屎臭吗？”
听到这个比喻，江凡有种被震惊全家的感觉。
见过损自己的，还没见过损自己损的如此清新脱俗的。
该说什么呢？
只能说疯老头很有自知之明吧？
“你小子，现在是中级精神念师了，17岁的中级精神念师啊，这种事放在整个华夏史上，都是极为少见的。你可不能就此骄傲自得，还是得脚踏实地。”疯老头念念叨叨起来。
“知道了，知道了。”江凡随便敷衍了两句，便将E级合金负重环戴在了脚踝上。
走出两步，明显比之前戴着F级合金负重环的时候更加吃力。
不过倒也没有像初次戴F级合金负重环的时候那么难以适应。
“我走了。”
江凡刚准备离开，疯老头就将酒壶递到了他面前。
“去，给我打酒，我只要安城最地道的酒厂里的酒。”
江凡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时钟，“大爷，您看一下时间，都几点了？这是半夜！”
“半夜就不能打酒了？师父要喝酒，当徒弟就得伺候。”
“不是，我就是愿意去买，人家酒厂也关门了好吗？”江凡无语。
“关门了就不能买了？你可是精神念师，小小的锁能拦得住你？你只要站在酒厂外，挥挥手，酒不就飞出来了？”
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