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你亲眼看到了？”
“看到了，不过看得不是很清楚。当时天太黑，距离又有些远，再加上那名高手动手极快，杀完人就走了，所以我并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。”
卫苍岳微微眯了眯如苍鹰一般的锐利眸子凝视着江凡，“你说高手动作非常的快，快到你都没来得及看清，那名一品中段的歹徒就被杀死了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在撒谎。”卫苍岳的声线陡然变得冰冷起来。
江凡心里咯噔一下，面上依旧如常。
坐在一旁负责做笔录的老乌陡然抬起头，目光在卫苍岳和江凡之间来回扫视。
“我怎么撒谎了？”江凡问。
卫苍岳：“我仔细检查过现场，有着明显的打斗痕迹，路灯杆被人狠狠撞断，而撞断路灯杆的人绝对不是那名一品中段的歹徒，因为他的身上不存在造成路灯杆断裂的伤痕，不仅如此，还有一些其他的交战痕迹，这些都足以表明，当时那名一品武者的歹徒和对手有过几次交手。而你却说，路过的高手非常快的解决了一品武者歹徒，你不觉得这两者之间太过矛盾了吗？”
江凡：“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事实客观陈述了出来，至于你说的这些，我并不知情。”
不等卫苍岳开口，江凡继续道：“而且我冒着生命的危险，找到了窝点并将其举报，按理说，我应该是要得到你们的嘉奖，就算给我一笔奖金也不算过分。而不是坐在这里像个犯人一样被你审问。还有，我是你的学生，你是我的教官，你该站在我这一边。所以于情于理，你作为教官的不该维护我吗？”
一番话让卫苍岳无言，他抬了下粗黑的眉毛，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一下接着一下的敲击着。
江凡端起水杯，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，至少吹一吹也能喝。
一时间，审讯室里安静的只剩下江凡斯条慢理喝水的声音。
老乌的目光始终在江凡和卫苍岳之间来回徘徊，心思不定，面色复杂。
没多一会儿，小钱敲门进来，看向卫苍岳。
“卫教官，您让我做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。”
听到这话，卫苍岳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朝外走去。
江凡一脸的疑惑，心想什么dNA的比对以至于让卫苍岳这么激动？
这个想法刚出，就见卫苍岳突然停下脚步，对着他咧嘴笑了起来，露出一口大白牙。
“你想不想知道，我做的是什么dNA比对？”
江凡没有说话。
卫苍岳也不管江凡想不想知道，继续笑着说道：“其实是我在现场，就是那个断了的路灯杆旁发现了一摊血迹，据我推断，那血绝对不是歹徒的，所以——你猜猜会是谁的？”
江凡：！！！
“扑通！扑通扑通！扑通扑通扑通！”心脏不断加快跳动着，江凡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节奏也开始变乱了。
不过只是瞬息的功夫，江凡就重新整理好思绪，保持着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姿态。
其实江凡已经掩藏的相当好了，但还是被卫苍岳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异常。
卫苍岳嘴角边的笑越来越灿烂，饶有兴趣的看了江凡一眼后，跟着小钱离开。
在所有人都离开后，江凡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，审讯室内只有江凡一个人，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，等待着即将发生的暴风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