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厉良人带着高金与付玉郎穿过人群,径直走到刚坐下的高三鑫面前。他微微躬身,双手抱拳,语气恭敬地唤道:“高前辈。”
高三鑫正端着茶杯浅酌,闻言抬眼看来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淡淡回道:“哦,是你啊,厉良人。”
厉良人点头应是,随即侧身让出身后两人,笑着介绍道:“前辈,这位是高金,就是张三丰道长失踪的徒儿。这位是付玉郎,也是我意气相投的好兄弟。”
高金与付玉郎见状,连忙上前一步,对着高三鑫拱手行礼,语气恭敬:“晚辈见过高前辈!”他们深知高三鑫的辈分与功夫,丝毫不敢怠慢。
高三鑫放下茶杯,微微颔首回礼,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,带着几分审视,却也并无恶意。
付玉郎性子向来爽朗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前辈,您怎么会突然来到这踏云峰?倒是让我们意外得很。”
高三鑫瞥了他一眼,并未直接作答,只淡淡道:“此处人多眼杂,一会再说。”
付玉郎闻言,当即明白不便在此多问,讪讪地笑了笑,不再多言。
此时殿内斋饭已然齐备,众人纷纷动筷,一时间杯盏轻碰,笑语欢声,整个如真道观都透着一派热闹祥和的气息。
喧闹过后,终究归于沉寂。
待最后一批看热闹的香客与道童悉数散去,高三鑫、公孙道长,清尘道长,连同厉良人、高金、付玉郎几人,踏着夜色移步至庄严肃穆的议事堂。
堂内烛火跳动,映得众人面容明暗交错,高三鑫率先打破沉默,目光直看向一旁的公孙道长,语气带着几分直言不讳:“你这老道,怕是修炼把脑子练傻了!方才那般场面,何必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?主理人又如何,本就该好好收拾那些寻衅滋事的狂徒,给在场众人一个交代!”
公孙道长闻言非但不恼,反而捋了捋颌下银须,脸上堆起温和的笑意,躬身附和道:“三姐教训的是,是我过于执着条理,反倒失了分寸。”
训完公孙道长,高三鑫转过身,目光扫过厉良人、高金与付玉郎三人,语气稍缓,好奇地问道:“你们三个怎么会有这般闲情雅致,来参加这场法会?”
厉良人上前一步,拱手作答,语气恭敬又坦诚:“前辈,我们三人并非专为法会而来,本是为了寻访天渊子前辈才到此地,只是恰巧赶上了这场盛会,便顺道留下来观礼了。”
高三鑫闻言点了点头,随即又将目光落回公孙道长身上,眼中带着几分探究,追问道:“我近来听闻一则传闻,说天渊子已然参透了长生之道,不知此事是真是假?”
公孙道长缓缓摇了摇头,神色变得郑重起来,如实说道:“关于此事,我当真一无所知。不过依我之见,所谓‘参透长生’,多半只是江湖上以讹传讹的传言罢了,长生本就是虚无缥缈之事,岂能轻易达成。”
“既然你们是要寻访天渊子前辈,那打算何时动身?”高三鑫又将话题转回到厉良人三人身上。
高金上前一步应声:“今日天色已晚,山路难行,我们三人计划明日一早便启程出发。”
高三鑫点点头,赞同道:“也好,天渊子实力深不可测,远在我之上。只不过他素来不问江湖纷争,只爱独自一人四处云游,行踪不定。你们此番前去寻访,若是有幸能见到他,说不定还能得些机缘,也是你们的造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