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时,高金伸手扶起厉良人与付玉郎,手掌按在两人肩头,目光灼灼:“既然已是兄弟,日后无论遇到什么风浪,咱们都要拧成一股绳,绝不能让对方独自面对。”厉良人重重点头,付玉郎更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背:“哈哈哈,放心!有我在,定不让你俩吃亏!”
就在三人相视而笑,准备继续前行时,一阵急促的“哞——哞——”声突然传来,混着孩童的焦急呼喊。
“大青!你怎么了?”
三人循声转头,只见桃林东侧的溪流边,一个约莫十岁的孩童正围着一头大水牛打转,小小的身子急得直跺脚。
高金三人快步走过去,才看清那水牛卧在地上,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,肚子鼓得像个圆滚滚的皮球,每一声哀嚎都透着痛苦。付玉郎先一步蹲下身,看着孩童问道:“小娃娃,这水牛怎么了?看这样子可不太好啊。”
那孩童猛地转头,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,小眉头拧成了疙瘩,语气带着几分不服气的倔强:“我不是小娃娃!我叫孟渊,这牛是我的伙伴,你不许乱喊!”
付玉郎被他这副小大人的模样逗得一乐,刚要开口打趣,却见厉良人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,示意他别出声——此刻厉良人正盯着水牛的肚子,又看了看旁边散落的青草,眼神渐渐变得凝重。
高金则缓步上前,蹲在水牛身侧,指尖轻轻按在那鼓起的肚皮上,触感坚硬得像是绷紧的鼓面,还能隐约感觉到内部的胀气在蠕动。
他沉吟片刻,收回手时,眼神已经有了答案,沉声道:“这牛不是生病,应该是吃了太多鲜嫩的青草,又喝了凉水,消化不良导致胀气了,再耽搁下去,怕是会伤了肠胃。”
孟渊原本还带着几分敌意,听到这话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刚才的倔强褪去,只剩下急切的期待。
他上前一步拉住高金的衣角:“哦~那你是医生吗?你能治好它对不对?快帮我治好它吧!”
高金摇了摇头,语气温和却笃定道:“我不是医生,也没学过兽医,但我能治好它。”
孟渊听到高金说能治好水牛,原本紧绷的小脸瞬间舒展开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,伸手就去拉高金的胳膊:“那你快帮大青治!它要是好了,我孟渊欠你一个人情,以后你有难处,我定不推辞!”
“哈哈哈,”付玉郎在一旁笑得直拍大腿,桃花瓣都被震得落在肩头,“你这放牛娃的人情,难不成还能抵千金?说出来不怕人笑话!”
孟渊当即瞪圆了眼睛,小下巴一抬,语气里满是不服气:“我才不是普通放牛童!总好过你刚才躲在树后作那些没正经的淫诗,听得人耳朵都要起茧子!”
这话让付玉郎的笑声戛然而止,他挑着眉凑上前,语气带着几分玩味:“哦?我们方才在桃树下作诗,你都听见了?”
“何止作诗!”孟渊叉着腰,指了指方才三人结拜的草地,“你们摆香案、跪地上发誓,我都在那边看得清清楚楚!别废话了,快让开,别耽误他给大青治病!”说罢,小手直指高金,眼神里满是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