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苏晚星开口问，陈小雨就把小狗往她怀里一塞。
“太可爱了。”陈小雨的目光还黏在小狗身上。
苏晚星无奈：“我还没答应要养它。”
陈小雨立刻双手合十，做出祈求状：“你忍心看它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吗？”
怀里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不安，又微弱地“嘤嘤”了两声，孱弱得让人心疼。
苏晚星看着这失去狗妈妈庇护、不知饿了多久的小生命，心里确实软了。
“这就是课间你要说的事？”
“嗯！”陈小雨用力点头，“我发现它的时候，它就这么小一只躺在雪地上，估计是附近流浪狗生的。我要是晚点发现，它肯定没命了。”
见苏晚星还在犹豫，她只能退一步，声音低落下去：“我爸肯定不会让我养的，带回去他准得把它从楼上扔出去……你要是也不愿意养……那只能把它放回这里了。我每天偷偷来给它送点吃的，能活一天算一天吧。”
想到小狗可能因为她们无力抚养而死去，陈小雨眼睛一眨，眼泪就掉了下来，落在冰冷的手背上，感觉格外烫人。
苏晚星看着她哭，又看看怀里孱弱的小东西。
陈小雨连喂奶都不知道，快统考了也不能让她分心，再加上自己确实也喜欢这可怜的小家伙。她终于松了口：“行了别哭了，我把它带回去养。”
灰白的路灯下，雪花还在飘落。
陈小雨一听苏晚星答应了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：“太好了！你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人！”
两人刚准备转身离开，却同时被身后悄无声息立着的一道黑影吓了一跳。
那人影从阴影里走到昏黄的路灯光下，她们才看清是谁。
“陈书墨？”陈小雨叫出声，语气里带着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：
眼前的陈书墨还是那副清俊模样，但在这灰白灯光映照下，他的脸莫名显得有些僵硬阴森，全然不似白天阳光下那个温和有礼的学霸，甚至……让人感觉有点瘆得慌。
灰白的路灯下，雪花还在飘。陈书墨从阴影里走出来，脸上挂着他惯常的温和笑容，好像刚才那点阴森是错觉。
苏晚星下意识侧过身，用身体护住怀里裹着手套的幼犬，眼神带着明显的提防：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陈书墨笑容不变，语气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关心：“这话该我问你们吧？两个女生，放学不赶紧回家，往这黑灯瞎火的楼后面跑什么？”
他目光扫过苏晚星怀里微微蠕动的小东西。
这话落在陈小雨耳朵里，就是关心了。她脸上立刻漾起甜甜的笑：“原来你是担心我们呀！我们……”
“陈书墨，在我面前就别演这套了。” 苏晚星直接打断他，声音冷淡，说完拉着陈小雨的胳膊就走，一眼都不想多看。
陈小雨被拽着走，还不忘回头对陈书墨露出一个歉意的笑，接着小跑两步跟上苏晚星，嘴里小声嘟囔着：“哎呀晚星，你怎么对他那么凶……他也是关心我们……”
苏晚星离开的步子没有停，却是对识人不清还啰嗦不停的陈小雨十分无奈，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：“陈小雨……你、你真是头猪！”
陈·小·猪本猪·雨一脸莫名。
“啊？你为什么骂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