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恒凝神望去,只见洗髓珠宛如一个透明水晶球,周身氤氲之气漂浮,球内装有晶莹液体,好似琼浆玉液,熠熠生辉,神圣无比,占了球体一半空间。
这一个月以来,除洗髓珠积攒能量的速度飞快,杨恒自身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经过测验,如今,他单手能举起三百斤的重物,徒步五十里不带喘气,外出送药花费的时间比以往少了大半。
这多出的时间,他没有浪费,练起了军体拳,在野外苦练。
一个月下来,也练出了一些成效。
眼神愈发凌厉,出拳带风,一招一式干练简洁,威力不俗,对付七八个普通人不成问题。
为了验证自己的实力,杨恒单枪匹马,捣除了青阳镇一个贩卖人口的小团伙,虽说挨了几棍子,但总体上,他对自身实力很满意。
不过他并未膨胀,在普通人中称王称霸不算什么,遇上武者,他依旧不是一合之敌。
他向几个祖上出过武者的学徒那里,打听过武道功法的下落,却一无所获。
这日,杨恒送药回到青阳镇,意外瞧见李魁跟在两个身强体壮、一脸精悍的男子身后,走进酒馆,满脸堆笑。
李魁与他无仇无怨,但却是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,他既然获得这具身体,也要承担这具身体的因果,替其报仇。
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,李魁安分守己,碰到他就退避三尺,药铺人多眼杂,找不到下手的机会。
若遇良机,杨恒不会客气,该动手时就动手。
他相信李魁也一定在心中怨恨自己。
李魁作为一个血气方刚、药铺学徒中的强横人物,却被他逼的磕头认错,颜面尽失,不可能咽的下这口气,说不定正在暗处想什么阴谋诡计,试图谋害他。
杨恒深深望了李魁一眼,朝药铺方向而去。
......
这一个月以来,眼瞅着杨恒一天一个样,变化惊人,身体日益强壮,都超过他了。
李魁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却想不到法子对付杨恒,忧心忡忡。
今日外出送药,回到镇里时,碰到了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,三年前他们前往清河城,有幸加入一家武馆,成为武馆弟子,可把李魁羡慕坏了。
他也前去试过,可惜天赋不够,武馆不收,且他也交不起武馆昂贵的练武费用。
今天他们回家省亲,被李魁遇上,推脱不下,前往酒馆叙旧。
酒馆内。
一张大厅中央的桌子,李魁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,其余两人对视而坐。
酒桌上,李魁看着曾经两位兄弟衣着华丽、精壮强悍,内心满是苦涩。
小时候,三人中他是老大,而现在他只能伏底做小,满脸堆笑给二人劝酒。
落差之大,一时令他心绪不平。
可没法子,谁叫他有求于二人。
“两位兄弟,三年武馆学艺,怕是练就了一身武艺吧,可否让兄弟我见识见识。”李魁谄媚道。
两人不曾出声,尽顾喝酒吃肉,待盘子中最后一块牛骨头,被啃得精光,不留一根肉丝,光秃秃的,这才出声。
二人一个叫张猛,一个叫刘信。
张猛人如其名,身材比李魁还要强壮,手臂粗大,比成人大腿还稍粗些,坐在木凳上一动不动,颇有一副泰山压顶之势。
张猛瓮声道:“想瞧瞧我们的武艺,这有何难。”
富贵不还乡,如锦衣夜行。
他也想在李魁面前炫耀炫耀,享受一番夸赞。
特别是李魁以往比他们强大,而今却远远不如他们。
这个中滋味妙不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