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第七天的清晨,许振振依旧锲而不舍的问:
“统子,第七天了,咱们今天,到底能不能去山洞看看?就给句准话吧。”
这次,统子没有立刻回答。
供桌那边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,过了好一会儿,就在许振振以为它又要装睡的时候,统子那特有的碎嘴子声音才响起来,
语气却与往日截然不同,带着一种看似嫌弃、实则松口的意味:
“啧……要去你们自己去啊,可别带着我,我……我可受不了那动静,尤其怕那大鹅没完没了地叫唤,嘎嘎嘎的,吵得我脑仁儿疼,嗡嗡的!”
许振振先是一愣,随即眼睛“唰”地一下亮了!
他立刻从统子这看似抱怨的话里品出了关键信息——统子这不仅是松口同意了,更重要的是,它特意提到了怕大鹅叫!
这说明什么?
说明山洞里那些家禽很可能还活着,而且精神头足得很,还能扯着嗓子叫唤!
“爸!妈!爷!姥!”
许振振“噌”地站起身,兴奋地跑向正在营地空地上检查帐篷固定绳的许阳和张月,
“统子发话了!它说可以去山洞了!”
许阳放下手里拽着的绳子,神色一肃:
“它原话怎么说的?”
张月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,关切地望过来。
“它说‘要去你们去,可别带着我,我怕那大鹅叫唤’!”
许振振激动地重复,脸上是这些天来从未有过的神采,
“爸,妈,你们听出来没?它怕大鹅叫!这说明咱家的家禽肯定还活着,而且还能叫!那其他的鸡啊兔子啊,估计也都没事!”
张月闻言,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,她擦了擦沾着泥土的手:
“统子既然这么说了,那咱们今天就准备准备,过去看看,它虽然嘴碎,但这种大事上从不糊弄人。”
许阳点点头,当机立断:
“好!我这就去把家伙事儿再清点一遍,振振,你负责检查所有头灯的电量,还有那捆长绳,重点看看有没有磨损的地方,月月,你把应急的药包和水壶都准备好。”
笼罩在营地上空一周的阴霾,仿佛被统子这句别别扭扭的“准信儿”吹散了不少。
一家人立刻行动起来,各自分工,为前往山洞做准备。
许振振一边认真地检查着头灯和绳索,一边忍不住咧嘴笑了。
他心里跟明镜似的,统子这个小滑头,明明早就知道山洞里的情况,偏偏要绕这么大圈子,拖了七天,非得等它觉得“时机”对了才肯说。
不过,它最后特意点出“怕大鹅叫”,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提示:
家禽们不仅活着,可能活得还挺滋润,精神头足得都能把统子吵得“脑仁疼”了。
山洞里哪还有什么鹅了,几乎都被统子吃的差不多了,
之所以这么说,不就是在给他们暗示吗!!!
“走吧。”
许阳背起装满工具的背篓,手里握着那把磨得锋利的开山斧,
连步伐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,
许振振最后一个离开营地,他仔细地把火处理好,又嘱咐好爷爷奶奶姥姥姥爷,
还特意让战神和暗影好好保护他们,
才跟着张月许阳向山洞进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