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米粒总算是扒完了,
许振振感觉他的手都快不是他的了,
虽说用玉米棒子帮忙刮粒,但冷不丁干这种活儿,手腕子手指头哪哪都疼。
农忙之后,
许振振瘫在炕上哼哼唧唧了好几天,总算感觉那身被玉米地折腾散架的骨头又重新拼凑回来了。
他一个鲤鱼打挺!!
没挺起来………
只能放弃耍帅,乖乖起床洗漱干活。
“哟,咱家大小伙子又能动弹了?”
张母正在灶台边和面,看见他这模样忍不住打趣。
“那是!”许振振夸张地抡了抡胳膊,
“我们很年轻,我们很直溜!”
许阳从外头进来,正好听见这话,嗤笑一声:
“得了吧你,前两天是谁哭爹喊娘说要止疼针来着?”
“爸!揭人不揭短啊!”
“我那是一时不适应!现在完全好了!”
他蹦跶到洞口,探头往外看了看天色。
空气中已经带着明显的凉意。
“妈,姥,咱得抓紧了!”
“我看这天儿,指不定哪天就下霜了!后山那些野山楂再不摘可就真浪费了!”
张母在围裙上擦擦手:
“是该去了。再不摘就都落地上了。”
许母从里屋出来,拎起几个竹篮:
“走吧,趁着你爸他们收拾玉米秆,咱们去把山楂摘了。”
“带上暗影!”
许振振吹了个口哨,暗影立刻从角落站起身,抖了抖毛,沉稳地跟了上来。
后山的野山楂林还是老样子,果子稀稀拉拉地挂在枝头,个个都青黄不接的,看着就倒牙。
毕竟没有太阳,也进行不了光合作用。
不死就不错了。
“啧啧,这山楂长得也太寒碜了,”
许振振一边摘一边嫌弃,
“跟没吃饱饭似的。”
张母利索地摘着相对饱满的果子:
“有得摘就不错了,挑挑拣拣的。”
许振振摘下一个特别青的,在衣服上蹭了蹭就要往嘴里塞,被许母一巴掌拍开:
“你这孩子,不怕酸掉牙?”
“我尝尝嘛!”许振振这个大馋猫还是咬了一小口,下一秒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呸呸呸!我的妈呀!这哪是山楂啊,这分明是醋精!”
他酸得直吐酸水,逗得张母和许母都笑了。
“该!让你不听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