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想怎么好笑。
张父朝着供桌方向拱了拱手,故意逗了逗大仙:
“大仙之意,老夫明白了,可是想品酒?”
供桌那边沉默了一下,随即传来一声略带不好意思,又强装镇定的轻哼:
【……然也。】
“行!”许阳一拍大腿,爽快地应下,脸上带着纵容的笑,
“咱家大仙就这点念想,必须满足!不就是想喝点酒吗?咱酿就是了!”
“对对对!”许振振也兴奋起来,
供桌上没了声响,但一家人仿佛都能看见,
那位傲娇的黄大仙,此刻正揣着爪子,心满意足地等着它的“琼浆玉液”呢。
自家的仙家,除了宠着,还能怎么办呢?
既答应了黄大仙,酿酒这事便提上了日程。
酿酒的第一步,是创造酒的灵魂,
也就是酒曲。
张母取来一小筐上好的大米,用山洞深处最清澈的地下河水反复淘洗,直至水色清亮。
这米,就是曲的根。
大火烧开灶膛,蒸汽裹挟着纯粹的米香弥漫开来。
米饭蒸得恰到好处,熟而不烂,粒粒分明。
张母将其迅速摊晾在之前晾蘑菇的大盖帘上上,用手细细拨散。
她用手背反复试探,待温度降至微温,才将盖帘子安置在后洞一处通风、洁净的石台上,上面再轻盖上一层纱布。
接下来就是等待这山洞空气中、漂浮着的天然酵母与之作用。
接下来的三天,全家人都绕着那竹匾走,既盼着菌丝生长,又怕受了杂菌污染。
直到第三日清晨,米饭表面结出了一层纤薄如纱的、毛茸茸的白色菌丝,并散发出一种甜丝丝的、类似麸皮的醇和香气。
“成了!”
张父仔细检视后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他将这成功的“米曲”块小心地取下,放在阴凉处慢慢阴干,备用。
接下来又是蒸饭,下入磨好的“米曲”,将米曲与之充分融合。
再将拌好曲的米饭被投入早已用开水反复烫洗、晾干的大缸中。
张父用手在米堆中央,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上宽下窄、直抵缸底的“酒窝”。
接下来将缸口封实,置于前洞一处安静的,温度恒定的角落等待发酵,第一阶段的制酒就算完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