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母用力吸了吸鼻子，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欣喜。
“嗯，”许阳站在重新打开的通风口前，感受着外面冰冷但不再令人作呕的空气，
“像是地球终于喘过了一口气，开始自我清洁了。”
许阳他们终于将之前塞的用来过滤的一股铁锈味的棉团扔掉。
之前空气净化的有了味道的滤芯也被替换。
连战神也不用隔三差五的被扎针了。
尽管没有太阳，极光依旧，但眼前的景象，却是他们熟悉的末世初期的样子。
清晰的、荒芜的大地轮廓，枯死的森林剪影，以及头顶那片虽然被极光点缀却不再被浓雾遮蔽的天空。
就连月亮，也恢复了清冷的银辉，在极光间歇时，静静地洒下微弱的光华。
这种“熟悉”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感。
“总算……总算能看清外面是什么样了。”
张父长长舒了一口气，一直紧绷的肩颈似乎都松弛了几分，
“比起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鬼雾，现在这样，反倒让人心里踏实。”
他们熟悉如何在极光中生存，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，如何在这种环境下规划行动。
浓雾带来的未知和压抑，远比清晰可见的荒芜更折磨人。
“多亏了统子提醒得及时，”
张月一边整理着之前因停电而翻找出来的大量蜡烛和油灯，一边心有余悸地说，
“许阳才能第一时间把主控线路的总闸拉下来，还把蓄电池组做了隔离。”
许阳点点头，脸上带着一丝后怕：
“要是再晚上几分钟，等强电磁脉冲完全过来，电器就都烧成一堆废铁了。”
“咱家保家仙真厉害！”
合上总闸时，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嗡鸣，头顶的节能灯闪烁了几下，稳定地亮了起来。
冰柜也重新开始运行。
“搞定了！”
光明和低温储存的回归，让山洞里的生活秩序迅速回归正轨。
这天晚上，一家人甚至颇有闲情地举行了一个小小的“庆典”。
许振振喝了一口茶，看向观察孔的极光，语气里带着超越年龄的思忖：
“雾散了，视野好了，有什么野兽或是危险，也容易发现。”
他没有像小孩子一样欢呼，而是已经开始考虑更实际的问题。
“咱们过两天把陷阱再重新挖起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