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退烧药和盐水是救命的关键!”
这些讨论充满了悲壮的实践色彩,像是在黑暗中手拉手摸索前行,
每一步都可能坠入深渊。
而另一些人,则对此深恶痛绝,斥之为集体自杀式的愚蠢行为。
“清醒一点!这不是打疫苗!这是在玩俄罗斯轮盘赌!”
“官方已经警告了,死亡率极高!而且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变异!”
“你们是在帮虫子扩散吗?为了自己活命,要把所有幸存者都拖下水?”
争论无处不在。
但对于很多被困在绝境中的人来说,等待意味着慢性死亡,
冒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结果很快显现出来,如同冰冷的数据,残酷而真实。
确实有一部分人成功了。
大多是像张月一家那样,身体基础较好,或者在叮咬后得到了及时、恰当的护理(尽管条件简陋)。
他们活了下来,并且获得了“自由”。
他们可以小心翼翼地走出藏身之所,短暂地活动,收集物资,而不用时刻恐惧那无声无息的银色死亡。
他们的成功案例,如同黑暗中的灯塔,吸引着更多后来者。
然而,更多的人倒下了。
论坛里、聊天群里,那些曾经热烈讨论着“接种技巧”的Id,常常在某一天之后,就再也没有声息。
偶尔会有他们的同伴发出简短的讣告:
“走了。没挺过发烧。”
“并发感染,药不够了。”
“虫子量没控制好……”
更多的是悄无声息的消失。
那些体质孱弱、原本就有基础疾病、或者营养不良的人,几乎很难熬过那场猛烈的高烧和免疫风暴。
即使侥幸未死,也可能留下严重的后遗症,或者在虚弱期中被其他危险(如饥饿、寒冷、甚至他人)夺取生命。
还有一些悲剧性的意外:
有人在接种过程中失控,引来了大量虫群;
有人因为操作不当,导致伤口严重感染坏死。
生与死,在这疯狂的自救浪潮中,被简单而残酷地划分开来。
张月一家的心情复杂难言。
张济民看着那些描述症状的帖子,眉头紧锁,喃喃道:
“太凶险了…体质稍有不及,便是万丈深渊。”
他更加用心地调理家人的身体,
深知这抗体并非终点,强健的体魄才是根本。
毕竟,
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虫子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