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清嫌弃地抽出自己的腿，用扇子掩住口鼻，似乎怕沾染上对方的晦气。“钱老板，起来说话。苏某今日来，不是要你的家产，也不是非要置你于死地。”
钱多多如同听到了仙音，猛地抬头，泪眼婆娑地看着苏婉清：“少东家……您……您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给你两条路。”苏婉清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声音清冷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第一条，我立刻将这些证据，连同你与‘毒宗’往来的线索，一并送往官府和‘毒宗’执法堂。后果如何，想必你很清楚。”
钱多多吓得浑身一哆嗦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。
“第二条，”苏婉清顿了顿，目光锐利如刀，“与我合作。将你所知的，‘毒宗’在锦官城及周边的资金往来、秘密账本、联络据点，统统交出来。戴罪立功，或许……还能有一线生机。”
合作？交出宗门的秘密？钱多多内心天人交战，恐惧与求生欲疯狂撕扯。背叛宗门，同样是死路一条！可若是不答应，现在就要死！
苏婉清看穿了他的犹豫，又加了一把火，语气放缓，带着一丝诱惑：“钱老板是聪明人。‘毒宗’行事如何，你比我清楚。他们如今自身难保，内忧外患，还能保你几时？与我合作，你至少还能有一条活路，甚至……事后未必不能拿着钱财，远走高飞，做个富家翁。”
这番话，彻底击溃了钱多多的心理防线。是啊，“毒宗”那边已经怀疑他了，回去也是死路一条！不如……不如赌一把！
他猛地一咬牙，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，从地上爬起来，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：“合作！小人选第二条！苏少东家……不，苏公子！从今往后，小人唯您马首是瞻！您让我往东，我绝不往西！”
说着，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书架旁，哆哆嗦嗦地挪开一个暗格，从里面抱出几本厚厚的、封面没有任何标记的账册，恭敬地捧到苏婉清面前。
“这……这是小人经手的，与宗门往来的大部分秘密账本……还有几个他们在城外的隐秘仓库地点和联络方式……都在这里了！”钱多多如同交出了自己的命根子，整个人都虚脱了。
苏婉清接过那沉甸甸的账本，随手翻看了一下，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巨额的资金流向和物资清单，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。
“很好。”她合上账本，看着卑躬屈膝的钱多多，“记住你今天的选择。以后，按我的吩咐行事。”
“是是是！一定一定！”钱多多点头哈腰，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。
苏婉清不再多言，拿着那几本至关重要的账本，转身离开了这间充满了铜臭和恐惧的书房。阳光洒在她月白色的长衫上，映出一道从容而坚定的背影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