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小泉感觉手中的磁石被什么东西猛地吸了一下!他心中一喜,慢慢将磁石抽出,只见磁石底部,赫然吸附着几段扭曲的、约莫寸许长的细铁丝!
“出来了!出来了!”赵老汉儿子惊喜地大叫!
铁丝取出,加上巴豆霜的泻下作用,“大黑犍”很快开始剧烈腹泻,排出了大量腥臭的粪便和未消化的草料。虽然折腾得奄奄一息,但那股要命的胀气却明显消了下去,眼神也恢复了一丝清明。
小泉又让人灌下温盐水,防止它脱水。忙活了大半天,直到日头偏西,“大黑犍”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,虽然虚弱,但开始低头嗅着地上的草料,有了食欲的迹象!
“神了!真神了!”赵老汉激动得差点给小泉跪下,被小泉赶紧扶住。全村人都围了过来,看着死里逃生的“大黑犍”,对小泉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这简直是活牛神仙啊!
赵老汉感激涕零,说什么也要重谢小泉。他不仅把家里最好的干粮——几十斤炒米、一大块咸肉、还有一袋晒干的薯蓣(山药)硬塞给阿蛮,还拿出了积攒许久的一小串铜钱(约莫百来文)。
小泉推辞不过,只好收下干粮,却坚决不肯要钱:“赵伯,治病救……救治牲畜,本是分内之事。这些粮食足够我们路上用了,钱财万万不能收。”
赵老汉见小泉态度坚决,更是高看他一眼。他想了想,一拍脑袋:“小郎中高义!钱财不要也罢!这样,俺家那头刚断奶的小毛驴,脚力正好,性子也温顺,就送给你们代步驮行李吧!这你们总不能再推辞了!”
说着,他就让儿子把一头灰色的小毛驴牵了过来。那毛驴个头不大,眼睛乌溜溜的,看起来确实挺精神。
阿蛮一看,眼睛都直了!有驴驮行李,那得多省劲啊!他眼巴巴地看着小泉。
小泉见赵老汉真心实意,再推辞反而矫情,而且有头毛驴确实能解决大问题,便拱手谢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多谢赵伯了!这毛驴,我们确实需要。”
盘缠(主要是食物)和代步工具的问题,竟然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了!阿蛮乐得屁颠屁颠的,围着那头小毛驴转来转去,已经开始幻想自己骑着毛驴、唱着山歌的潇洒模样了。
鹦鹉飞下来,落在驴背上,歪着头打量这个新伙伴,发表了一句谨慎乐观的评论:“新脚夫!呱!希望比傻大个靠谱!呱!别半路尥蹶子!呱!”
小泉看着欢天喜地的阿蛮和温顺的小毛驴,心中也颇为感慨。医者之道,果然无处不在。救了一头牛,却为他们接下来的南下之路,赢得了宝贵的资源和便利。这或许就是善有善报吧。
只是,这头看起来“温顺”的小毛驴,真的会如他们所愿,成为一个听话的“好脚夫”吗?阿蛮那“骑马”(骑驴)的梦想,又能实现几分?新的旅程,似乎从一开始,就充满了意想不到的“惊喜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