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庶翻身下马,喘着气却摇了摇头,从怀里掏出两本小册子,指尖还沾着赶路的风:“主公,我是回来叮嘱您两件大事。第一,卧龙先生诸葛亮在南阳卧龙岗,您去请他,定要心诚——至少去三次,不可急躁,不可摆主公架子。他若问起新野,您就多提流民的苦:冬桑苗缺肥,去年曹兵烧过的桑田还没复种,狗蛋的衣服短了半截,王二的老母还在靠编桑枝筐换粮食……孔明先生心软,见着您护民的诚心,定会出山。”
他又转向吕子戎,递过一本线装的《寒山十八段剑法谱》,封皮上绣着个小梨纹,是赵雄生前用桑丝绣的:“子戎壮士,这剑法是李寒山先生传赵雄师兄,师兄又传我的,每一招都带着护民的意——‘寒潭映月’能卸敌刃护流民,‘桑荫护芽’能挡流箭保孩童,‘缠枝锁柔’能制敌而不伤人。你要记住,剑是护人的,不是杀人的,就像桑枝是护苗的,不是伤人的。”
吕子戎接过剑法谱,指尖触到泛黄的纸页和绣线,躬身道:“先生放心,子戎定学好剑法,护好玄德公,护好新野的流民和桑田,不辜负您和赵雄义兄的托付。”
“我再教你一招‘缠枝锁柔’,这是寒山剑法的核心。”徐庶捡起根桑枝当剑,对着吕子戎的青锋剑缠去——桑枝绕着剑脊转了两圈,手腕轻轻一拉,就卸了吕子戎的力道,桑枝却完好无损,“你看,用柔劲顺着敌力走,既不伤敌性命,又能护着旁边的流民和桑苗。上次曹仁来犯,若青壮们会这招,就不会慌得碰坏桑苗了。”
吕子戎跟着学,桑枝在他手里渐渐有了章法,徐庶才停下,又想起庞统的事,语气郑重:“子戎,你那位现代来的好友吕莫言,不是在江东孙权手下打理桑田吗?前段时间你说他去柴桑寻过庞统先生,说是为江东请贤。庞统号凤雏,与卧龙齐名,懂奇谋、善农事,还帮柴桑流民改良过桑苗。日后主公若要联江东抗曹,你可托莫言搭话——他懂你的护民之心,也懂庞统的脾性,或许能帮咱们请动凤雏。”
刘备眼睛一亮,忙道:“元直放心!我记着这事!若能请动卧龙,再借子戎和莫言的关系联江东、寻凤雏,定能护好荆州的流民和桑田!”
徐庶翻身上马,最后望了眼新野的桑田,突然拔出腰间的短刀——刀鞘是桑枝做的,是他在南阳护流民时自己编的。他对着路边的桑枝挥了几下,刀风卷起落叶,在空中织成个模糊的“护”字,随即狠狠一夹马腹,“驾”的一声,身影很快消失在桑林深处,只留下马蹄声渐远。
刘备握着徐庶留下的《护民兵书》,纸页里夹着的几粒湖桑种硌得掌心发暖——那是徐庶连夜批注的,标着哪块桑田适合藏兵、哪条河能运粮、哪片桑林能设伏;吕子戎捧着《寒山十八段剑法谱》,指尖还留着练“缠枝锁柔”的柔劲;赵云摸了摸怀里的梅花瓣——是从易京梅林带的,晓月当年种的“五瓣梅”,又看了看远处王二正帮老母亲补种冬桑苗的身影,心里更定了:护好桑田,就是护好寻晓月的希望。
这时,陈婆婆带着流民们赶来,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东西:陈婆婆端着罐桑椹干,狗蛋举着个新编的梨纹香囊,王二扛着捆三年生的湖桑枝,夏侯娟提着个桑丝布包。“玄德公,”陈婆婆笑着说,“听说你要去卧龙岗请孔明先生,这桑椹干是流民们凑的,甜得很;这桑枝是王二特意选的,说孔明先生爱种桑,种在卧龙岗前,能沾点贤气;这布包里是护桑苗的法子,我写了怎么编盾、怎么防野猪、怎么嫁接,先生若来,能用上!”
狗蛋举着香囊,踮着脚往刘备手里塞:“刘皇叔,把这个带给孔明先生!让他知道咱们新野的孩子,等着他来护桑田,等着他教咱们种甜桑椹!”
夏侯娟也递过块桑丝帕,帕角绣着颗小桑苗:“这帕子软和,先生擦汗用;帕子里还裹着点雨前桑芽,煮茶喝能醒神——之前听元直先生说,孔明先生爱喝这个。”
刘备接过这些东西,眼眶发红,掂着手里的重量——那是流民们的心意,是护民的初心。他望着远处的桑田,夕阳洒在叶片上,泛着金光,对众人道:“明日,我就去卧龙岗请孔明先生!咱们定要守好新野的桑田,护好流民,等元直回来,等晓月姑娘,一起过个安稳年!”
风里带着桑叶的清香,混着练兵场的呼喝声、流民的笑声,吕子戎握紧《寒山十八段剑法谱》,心里更明了:学好剑法护流民,请回卧龙抗曹操,借莫言联江东寻凤雏,再走遍荆州桑田找晓月——这条路虽难,却满是希望,满是“护民为本”的初心,得一步步扎实地走下去,不辜负徐庶的托付,不辜负新野流民的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