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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苦难磨枪,落英初萌(2 / 2)

山贼见没人出来,就举着刀冲了上来。头目走在最前面,举着刀劈向吕莫言的头顶,刀风刮得他脸生疼。吕莫言侧身避开,使出刚琢磨的“流”字诀,枪尖顺着刀背滑过,借力把刀挑开,同时脚尖一勾,头目重心不稳,“扑通”一声摔在地上,后脑勺磕在石头上,晕了过去。旁边的两个年轻汉子趁机冲上去,用木棍顶住他的后背,把他绑了起来。

其他山贼见头目被擒,怒吼着围上来。吕莫言不退反进,长枪舞得越来越快:遇到挥刀砍来的,就用枪杆横挡——这是“筑”字诀,像筑墙一样稳固;遇到想绕到山洞侧面偷袭的,就突然矮身,枪尖向后一刺——这是“隐”字诀,藏在动作里出其不意;遇到冲得猛的,就用枪尖劈向对方的刀背,借着反作用力把人掀翻——这是“裂”字诀,以力破力。

打了半个时辰,山贼倒了一地,有的被枪挑伤了腿,有的被木棍打晕,剩下五个吓得跪在地上求饶:“好汉饶命!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吕莫言让他们把抢来的粮食全留下,又把他们的马牵走,冷声道:“再敢来熊耳山抢东西,就不是这么简单了!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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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贼逃走后,被救的流民围上来道谢,其中一个叫老陈的汉子曾在北方见过曹营的队伍,他拍着吕莫言的枪杆说:“小伙子,你这枪法真巧!我上次在陈留城外见过曹营的吕司马,人家用的是剑,那剑法才叫厉害——也是不杀人,专挑山贼的手腕、脚踝打,几下就把人制服了,跟你这‘不硬拼’的路子特别像!”

吕莫言心里猛地一动:“吕司马?他也是护着百姓的?”

“可不是嘛!”老陈叹了口气,“他护粮车的时候,遇到抢粮的流民,不仅不打,还分了半车粮食给我们,说‘都是苦命人,别为难彼此’。可惜我只远远看了一眼,没看清他的脸,就记得他用一把青锋剑,剑鞘上好像还刻着字。”

吕莫言摸了摸怀里的梅花玉佩,玉面微微发烫,脑海里闪过模糊的感觉:有人握着剑递给他,耳边传来“剑是护人的,不是杀人的”的声音,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剑鞘的冰凉,可怎么也抓不住具体的人影。他甩了甩头,把那股悸动压下去——不管那个吕司马是谁,他都要把自己的长枪练好,护好身边的人。

老妇人端着一碗温水走过来,递给吕莫言:“小伙子,你这枪法,真是越来越厉害了。”吕莫言接过水,喝了一口,水带着点山泉水的清甜。他看着手里的长枪——枪杆上沾了点血,却依旧结实,枪尖被磨得发亮——忽然明白,枪法不是用来杀人的,是用来护人的,是用来给小花、给老妇人、给这些可怜人撑一片安稳的。

从那天起,他开始有意识地整合自己的招式。每天早上,他对着山洞的石壁练“筑”字诀,枪杆撞在石壁上,发出“砰砰”的声响,练到手臂发酸也不停,直到枪杆稳得像长在手里一样;中午,他就去林子里练“流”字诀,追着兔子跑,观察它们的动向,调整枪尖的角度和力度,有时还会爬上树,从高处观察,琢磨怎么利用地形;晚上,他就坐在篝火边,教那四个年轻汉子练“合”字诀,演示怎么互相掩护、怎么配合攻击,还在石头上用木炭画招式的草图,让他们看得更明白。

他给每一套招式起了名字:“合”是多人配合,“击”是直刺要害(不到万不得已不用),“裂”是借力破敌,“隐”是偷袭藏招,“流”是顺势而为,“筑”是稳固防御……不知不觉,竟攒了二十二套,各有各的意涵,各有各的用处。有天傍晚,他坐在山洞口,看着漫天飞舞的槐花瓣,像雪一样落在枪杆上,轻轻一吹,花瓣就顺着枪杆滑下来——忽然想起什么,好像以前见过更美的花,在一个种满果树的园子里,有粉色的花,还有人笑着递花给他,可具体是什么园子、是谁递的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他摸着枪杆,轻声说:“就叫‘落英廿二式’吧。”

又走了十几天,队伍终于走出了熊耳山,远远能看见庐江的城墙,灰色的城墙在阳光下很显眼。路上遇到一个卖菜的老农,挑着担子往城里走,担子里装着青菜和萝卜。吕莫言拦住他,问:“老伯,庐江城里有什么好去处吗?我想找个能学本事的地方。”

老农放下担子,擦了擦汗:“要说学本事,当属周家学馆!周老爷是前洛阳令,世代为官,他儿子周瑜,字公瑾,才十八岁,不仅书读得好,剑法更是厉害,上个月还带着学馆的学生,用计赶跑了抢粮的山贼,又分了自家的粮食给流民,咱们庐江人都佩服他!学馆里收了不少年轻人,又教读书,又教武艺,你要是想去,我指给你路。”

吕莫言心里一动。他知道,光有枪法不够,还得懂道理、懂计谋,才能在这乱世里走得更远,才能更好地护着身边的人。他把老妇人、小花、王老汉他们托付给山脚下一个村庄的里正——里正姓刘,是个老实人,见吕莫言救过流民,又有本事,爽快地答应了:“你放心去,我会让村里的人照看着他们,绝不会让他们受委屈。”

临走前,小花拉着他的衣角,把一个用槐花瓣编的花环戴在他头上,花瓣已经有点蔫了,却带着淡淡的香:“莫言哥,你要早点回来,我给你留野萝卜。”吕莫言摸了摸她的头,点了点头,眼眶有点发热。老妇人塞给他一包烤干的兔子肉干:“路上吃,别饿着。到了学馆,好好学本事,将来做个能护百姓的好人。”

他握着那根枣木长枪,枪杆上用石头刻着“落英”二字,笔画虽然粗糙,却刻得很深。转身朝着庐江的方向走去,脚步坚定。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,有挑着担子的商人(担子里装着丝绸和茶叶),有背着书箱的书生(穿着干净的长衫),还有穿着铠甲的士兵(腰间挂着刀,神情严肃)。吕莫言听见有人议论:“董卓在长安杀了不少大臣,连太傅袁隗都被杀了;袁绍和曹操又在争地盘,冀州、兖州打得不可开交;只有江东还算安稳,孙策将军在吴郡招兵买马,周瑜先生帮着治理庐江,百姓能安心种地。”

他握紧长枪,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——学好本事,护一方百姓,说不定还能找到那个“想不起来的重要的人”。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通往庐江的官道上,像一条通往希望的路。他不知道,在庐江学馆里,有个叫周瑜的年轻人,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兄弟,陪他一起走过这乱世的风风雨雨;更不知道,他手里的“落英廿二式”,将来会在江东的战场上,护着无数百姓的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