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则碎片如同骤雨般射来，带着各系法则的锐芒。林凡反应最快，混沌能量在身前凝成一道灰蒙蒙的屏障，“叮叮当当”一阵脆响，将碎片尽数挡下。苏媚指尖灵力流转，凝结出几枚冰锥，精准地击碎了漏网的几片木系法则碎片。铁锋则激活了机械义肢上的防御法阵，金属光泽闪烁间，将射向他的土系碎片震得粉碎。
三人背靠背站定，才发现这灰色空间比想象中更诡异——法则碎片虽暂时退去，却在周围盘旋不去，如同蓄势待发的蜂群，而空间深处，隐约传来更磅礴的法则波动，显然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。
“这地方不对劲。”铁锋皱眉，机械义肢的扫描功能全开，“法则能量太紊乱了，根本无法预判下一波攻击的属性。”
林凡正欲开口，目光却被前方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吸引——那是一块一人高的黑色石碑，不知何时出现在灰色空间的中央，碑身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，表面却没有任何文字，只有一层淡淡的法则光晕在流转。
“那是什么？”苏媚也看到了石碑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石碑，生怕触发新的陷阱。直到走到碑前丈许处，石碑才突然亮起——碑身表面的法则光晕骤然散去，露出了刻在上面的文字。这些文字并非机械符文，也非蛮荒部落的古字，而是由纯粹的法则光流构成，悬浮在碑面上，自带一股威严的韵律，即便不认其形，也能直接理解其意。
“是试炼规则。”林凡轻声道，目光落在文字上，逐字逐句地读了出来：
“法则试炼甬道，共设七重考验，分应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、时间、空间七道法则。”
“每过一重考验，试炼者可获得对应法则碎片一缕，碎片可强化自身法则感悟，亦可用于激活甬道内的临时法阵。”
“若试炼失败，神魂俱灭，化为甬道法则之基。”
文字简短，却字字千钧。尤其是“神魂俱灭”四字，看得人心头发寒。
“七重考验……金木水火土还好说，时间和空间……”铁锋倒吸一口凉气，“这两种法则最是玄奥，连化神期修士都未必能掌控，怎么考？”
苏媚也蹙起眉头：“而且失败就是神魂俱灭，连重来的机会都没有。机械仙域的那十名修士，恐怕就是折在了后面的时间或空间考验上。”
林凡没有说话，他的指尖轻轻拂过碑面，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法则波动。这波动与本源源核的气息同源，却更纯粹，不带一丝源噬意志的恶意，反而像是一种冰冷的、程序化的筛选机制——正如铁锋之前所说，这更像是源噬的本能，而非有意识的设计。
“规则里说，通过考验能获得法则碎片。”林凡指着第二行文字，“这些碎片或许不只是奖励，更是通过后续考验的关键。比如，获得了金系法则碎片，或许就能在金系考验中获得优势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铁锋点头，“古籍里没提法则碎片的事，可能那些修士没走到能获得碎片的阶段就失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