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没有选择。
蛮荒部落的族人还在等治愈的方法，“启明”舰需要能源才能继续破界，而这冻土深处的源核与病毒，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。
“走。”林凡握紧噬灵玉，率先踏上被清理干净的阶梯，“小心点，保持警惕。”
众人紧随其后。铁锋走在最前，机械义肢的扫描光不断探查前方的冰层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；苏媚走在中间，指尖捏着中和剂符箓，目光警惕地扫过两侧的冰壁；黑石断后，石矛紧握，蛮族战士的直觉让他对黑暗中的动静格外敏感。
阶梯蜿蜒向下，越往深处，寒气越重，凝滞法则也愈发明显。冰壁上开始出现新的符文，这些符文不再是城墙上的“聚灵符”，而是带着“镇邪”“锁瘟”字样的符文，显然是天鸾宗设下的封印阵法的延伸。
走了约莫半炷香，前方的冰层突然变得透明，隐约能看到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。溶洞中央悬浮着一块人头大小的灰金色晶石——正是噬灵玉感应到的源核碎片，晶石周围环绕着淡蓝色的灵光，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。
而在屏障外围，缠绕着无数黑色的丝线——那些丝线是由病毒凝聚而成的，如同活物般蠕动，不断撞击着灵光屏障，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，黑色的雾气顺着丝线弥漫，让周围的冰层都染上了灰败的颜色。
“果然有病毒！”苏媚脸色微变，那些黑色丝线的气息与她见过的宙瘟病毒样本几乎一模一样。
铁锋的扫描光落在源核碎片上：“源核碎片的灵光在削弱！封印快撑不住了！要是屏障破了，病毒扩散到冻土上，后果不堪设想！”
林凡盯着那道灵光屏障，又看了看不断撞击屏障的病毒丝线，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——天鸾宗的人当年或许不是要封印源核，而是要用源核的力量封印病毒。
而现在，封印快破了。
他握紧胸口的噬灵玉，玉体与远处的源核碎片产生了更强的共鸣，仿佛在催促他上前。
“得想办法加固封印，或者……把源核碎片带出来。”林凡沉声道，目光落在溶洞中央的源核碎片上，“只有拿到它，才能知道天鸾宗当年到底遇到了什么，也才能找到对付病毒的方法。”
阶梯下方的溶洞寂静而危险，源核的灵光与病毒的黑雾交织，在永恒冻土的深处，编织成一张等待他们踏入的网。深入探索的路才刚刚开始，而真正的考验，或许就在这冻土底层的溶洞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