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院长补充道：“更可怕的是它的传播方式。它能附着在任何能量流上——灵力、本源能、甚至机械运转的能量，只要有能量流动，它就能扩散。十年前我们花了三年才彻底清除，是因为找到了它的‘法则弱点’，用特定的‘反法则符文’将其困在了西境废土，本以为……”
“本以为它早就死了？”林凡接话，心中已明白了几分，“可现在看来，它不仅没死，还在等着机会卷土重来。”
铁锋点头，脸色凝重如铁：“它比宙瘟病毒更危险。宙瘟病毒针对的是有机生命，噬法病毒针对的是‘规则’本身——而机械仙域的根基，就是机械逻辑与修仙阵法的规则融合。它要是彻底爆发，整个天工城的防御阵会自己瓦解，能源管道会反向喷发，连‘启明’舰的核心程序都可能被它篡改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指挥室的警报声再次尖锐起来！主屏幕上，代表“中枢智能核心区”的图标边缘，突然泛起了一丝极淡的黑色——噬法病毒，已经突破了边缘区域的物理隔离，开始向灵械枢纽的核心蔓延！
“它在往中枢智能钻！”陈院长失声惊呼，“一旦让它侵入核心，整个天工城的AI系统都会彻底失控！”
屏幕上的黑色节点蠕动得更快了，如同潮水般涌向中枢智能的数据流核心，所过之处，蓝色代码成片变黑，连灵械枢纽自身的监测程序都开始出现紊乱，部分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变成了雪花。
林凡下意识地按住胸口的噬灵玉，玉体此刻竟微微发烫，表面的螺旋纹路泛起微光，似乎在与屏幕上的黑色节点产生某种排斥——不是共鸣，是纯粹的对抗。
他猛地看向铁锋：“十年前你们用‘反法则符文’困住了它，现在还能用吗？”
铁锋苦笑：“反法则符文需要以稳定的本源能为基础，十年前我们是靠灵械枢纽的核心源能才勉强布下阵。可现在……幼生体源核还在稳定中，灵械枢纽的本源能供应本就紧张，根本撑不起反法则符文的消耗！”
指挥室里陷入死寂，只有警报声和数据流滚动的“沙沙”声交织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林凡望着屏幕上不断蔓延的黑色节点，又摸了摸发烫的噬灵玉，突然想起之前与幼生体源核共鸣时的感受——源核碎片能稳定本源能，能引导能量循环，而噬法病毒以法则为食……
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浮现。
“或许……”林凡的声音打破了死寂，带着一丝不确定，却异常清晰，“或许，源核碎片能对付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