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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9章 曹操的深思,董卓的科技领先太多(1 / 2)

陈留,郡守府。

与袁绍在邺城那歌舞升平、夜夜笙歌的奢靡不同,此处的空气里,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汗水、马料与铁器摩擦的紧张气息。府邸内外,来往的吏员与将校脚步匆匆,甲胄的碰撞声与低沉的号令声此起彼伏,构成了一曲高效而冷酷的战争序曲。

书房内,没有熏香,只有淡淡的墨味。

曹操跪坐于一张矮案之后,面前铺着一卷竹简,上面是他亲手誊抄的兵法。他的头发束得一丝不苟,短小的胡须也修剪得整整齐齐。他没有看书,只是静静地摩挲着一枚黑色的棋子,目光落在窗外,似乎在倾听着整个营地的呼吸。

他的身后,站着如铁塔般的夏侯惇,一只眼罩覆盖着空洞的眼眶,更添几分煞气。一旁的荀彧,则手持一柄羽扇,神色从容,仿佛这乱世的喧嚣,都与他无关。

“报——”

一声长长的传报声从院外传来,由远及近。一名背负着黑色令旗的斥候,如一支离弦之箭冲入庭院,在书房门前单膝跪地,动作干净利落,没有半分拖泥带水。

“讲。”曹操没有回头,手中的棋子在指间缓缓转动。

“禀主公,自淮南传回的加急密报。袁术……败了。”斥候的声音沉稳,却压抑不住一丝颤抖。

夏侯惇的独目猛地一睁:“败了?这么快?那草包皇帝连一个月都没撑住?”

斥候没有回答夏侯惇,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曹操的背影。

曹操终于缓缓转过身,他没有问袁术是如何败的,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:“我派去寿春城外潜伏的‘夜枭’,回来了几个?”

斥候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,头垂得更低了:“五人去,只回了这一个。其余四人……没有音讯。”

书房内的空气,瞬间凝固了。

夏-侯惇脸上的轻慢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。荀彧手中的羽扇,也停下了摇动。“夜枭”是曹操一手建立的最精锐的斥候队伍,个个身怀绝技,擅长潜踪匿迹。五人小队,竟然只回来一个,这已经不是一场普通的战败了。

“让他进来,把你知道的,一字不漏地说出来。”曹操的声音依旧平静,但那枚被他捏在指间的棋子,却发出了一声细微的“咔”响。

斥候走进书房,他身上没有袁绍信使那般狼狈,但眼神深处的恐惧,却如同凝固的寒冰,挥之不去。他没有哭嚎,也没有语无伦次,只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、陈述事实的语调,将他在寿春城外看到的一切,缓缓道来。

“那东西……我们称之为‘铁兽’。高约一丈,长三丈有余,形似巨鳖,通体玄黑,无足,以两条环状铁带行走,声如闷雷,地动不止。”

“其速不快,约莫与战马奔袭相当,但无人可挡。军中勇士持巨木冲撞,木断,人亡。巨盾阵在前,一触即溃。”

“其甲坚不可摧。弓弩射于其上,火星四溅,箭矢尽碎。我军投石车发二十石巨岩,中其顶,岩裂,其行无阻。”

斥候每说一句,夏侯惇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他那只完好的眼睛里,充满了血丝,仿佛要将这闻所未闻的怪物瞪出一个窟窿。

斥-候顿了顿,似乎在回忆那最恐怖的一幕,声音变得更加干涩:“其腹下有一炮,可伸缩。开炮之前,无声无息。炮响之后,天地震动。寿春南城墙,厚三丈,高五丈,中一炮,塌陷十余丈,城上守军,无一幸免,皆化为碎石血肉。”

“轰!”

夏侯惇再也按捺不住,一拳砸在身旁的廊柱上,那坚硬的木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。

“妖术!这定是董贼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西域妖术!”他怒吼道,声音里却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底气不足。

荀彧的脸色已经一片苍白,他紧紧抿着嘴,一言不发。作为顶级的谋士,他想的不是妖术,而是这“铁兽”背后所代表的,那股令人绝望的力量。

斥候没有理会夏侯惇的咆哮,继续说道:“铁兽冲入阵中,袁术军瞬时崩溃。非战之罪,实乃……无可抵挡。士兵的刀枪,于铁兽而言,不过朽木。人的血肉之躯,在其铁带之下,与泥土无异。我等……我等四人,本想靠近探查其弱点,一人被铁兽碾过,一人被其侧身的小炮击中,尸骨无存。还有一人,被从铁兽顶盖出来的董军士卒,用一种……一种无需点火的短弩,于五十步外射杀。”

无需点火的短弩!

曹操的瞳孔,猛地一缩。

他的思绪,瞬间被拉回到了虎牢关下。那密集的、如同炒豆子般的爆响,那成片倒下的联军士卒,那让华雄、让吕布都变得不再重要的、颠覆了整个战场的“雷火车”!

原来如此。

原来,不是孤例。

从那种诡异的步卒兵器,到如今这足以攻城拔寨的“铁兽”,这不是什么偶然得之的妖术,而是一套完整的、他完全无法理解的……体系。

曹操缓缓站起身,走到墙边悬挂的巨大舆图前。

他的手指,从长安开始,划过武关,沿着漫长的道路,一直移动到淮南的寿春。

上千里的路程。

这样的“铁兽”,是如何制造出来的?需要多少铁?多少能工巧匠?又是如何驱动的?它吃什么?是战马吃的草料,还是人吃的粮食?

最可怕的是,它是如何跨越这上千里的距离,出现在寿春城下的?

曹操的脑子里,飞速地闪过无数个问题。每一个问题,都像一柄重锤,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脏。他引以为傲的智谋,他那足以洞察人心的算计,在这些问题面前,都显得那么的幼稚可笑。

他一直以为,他和董卓的较量,是在同一张棋盘上。比的是谁的棋子更多,谁的棋艺更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