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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1章 董卓的战略,玉玺与民心的双重收割(1 / 2)

第221章:董卓的战略,玉玺与民心的双重收割

“袁公路将军。”

这五个字,像五颗烧红的铁钉,被李傕用粗粝的嗓音,不轻不重地钉进了寿春伪帝宫殿的死寂里。

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,然后在大殿内反复回荡,每一个回音,都像一记无声的耳光,抽在御座上那位身着龙袍的男人脸上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
殿中那数十名身着薄纱的舞姬,还维持着前一刻的舞姿,或扭腰,或摆袖,此刻却像一群被瞬间冰封的蝴蝶,脸上妩媚的笑容僵硬成惊恐的蜡像。梁柱上镶嵌的数百颗夜明珠,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晕,将空气中悬浮的尘埃照得粒粒分明,那光晕此刻却显得格外冰冷,照着一张张瞬间失了血色的脸。

御座之下,文武百官,方才还沉浸在天朝上国的虚幻美梦里,此刻却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,一个个噤若寒蝉。有人手中的酒杯没拿稳,“当”地一声掉在厚实柔软的毛毯上,那声音沉闷,却在这死一般的寂静里,显得格外刺耳。

袁术坐在龙椅上,一动不动。

他脸上的醉意和傲慢,还未完全褪去,与此刻浮现的错愕与震怒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极其滑稽的扭曲表情。

他大脑的第一反应是,自己听错了。

将军?

他堂堂仲氏王朝的开国皇帝,手握传国玉玺的天命之子,竟被一个西凉来的粗鄙校尉,当着满朝文un武的面,称作“将军”?

这已经不是羞辱,这是无视。

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,彻彻底底的蔑视。仿佛在他董卓的眼里,自己这所谓的“仲氏王朝”,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草头班子,自己这个“皇帝”,也只是个占山为王的大头兵。

血液“嗡”地一声冲上头顶,袁术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,耳边是自己心脏狂跳的擂鼓声。他握着龙椅扶手的手,因为用力,指节已然泛白,那上面精雕细琢的龙首,仿佛都要被他捏碎。

他想咆哮,想下令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使者拖出去碎尸万段。

可李傕就那么站着。

他身材魁梧,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式铠甲上,还沾着风尘,几道深浅不一的刀痕划过胸甲,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经历。他没有像袁术预想的那样被这宫殿的奢华所震慑,更没有被这所谓的“天子威仪”吓得腿软。

他就那么随意地站着,眼神平静,甚至带着几分百无聊赖。那双在死人堆里泡过的眼睛扫过大殿,看那些瑟瑟发抖的官员,就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。

他的平静,与袁术的狂怒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这平静本身,就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挑衅。它在告诉袁术,我,以及我身后的董相国,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。

大将军阎象瘫软在地上,面如死灰,他知道,完了。他最担心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。董卓的使者,根本不是来示好,而是来宣战的。

纪灵单膝跪在殿中,垂着头,但肩膀的肌肉却绷得紧紧的。作为一名武将,他能感受到李傕身上那股尸山血海里浸泡出来的杀气。他愤怒于对方的无礼,心中却又有一丝不该有的情绪在滋生——这才是霸主麾下该有的使者。

袁术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他死死地盯着李傕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他终于开口,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干涩而尖利。

“你……叫朕什么?”

李傕像是才回过神,他掏了掏耳朵,脸上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,仿佛在奇怪对方为什么问这么简单的问题。

“袁公路将军啊。”他回答得理所当然,还特意加重了“公路”二字,那是袁术的表字,是平辈或长辈才能称呼的。

“放肆!”

袁术再也忍不住,猛地从龙椅上站起,指着李傕的鼻子,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:“瞎了你的狗眼!朕乃大仲皇帝!你一个小小校尉,见了朕,为何不跪?!”

李傕看着状若疯癫的袁术,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,那笑容里满是嘲讽。

“皇帝?”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上下打量着袁术,“这天下,只有一个皇帝,在长安。我家相国辅佐天子,匡扶汉室。至于你……是个什么东西?”

“来人!给朕将这狂徒拿下!凌迟处死!”袁术彻底失控了,他指着李傕,疯狂地尖叫。

殿外的甲士闻声涌入,明晃晃的刀枪对准了殿中的李傕。

然而,李傕依旧站在原地,动也未动。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是慢悠悠地说道:“奉我家相国之命,特为袁将军送来一份贺礼。袁将军确定,要在收礼之前,先杀了送礼的使者吗?”

他的声音不大,却让那些冲进来的甲士,脚步齐齐一顿。

……

长安,相国府。

夜色渐浓,陈默的饭厅里却灯火通明。

一张巨大的圆桌上,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,烤全羊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香气四溢。

陈默正撕下一条肥美的羊腿,大口大口地啃着,吃得满嘴流油,毫无形象可言。

李儒坐在一旁,面前的碗筷却几乎没动。他的脑子里,还在反复回味着傍晚时主公说的那番话。

舆论战……双重收割……

这些词汇,像一颗颗投入湖面的石子,在他那颗自诩算尽天下的头脑里,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
“想不明白?”陈默灌了一大口酒,打了个响亮的饱嗝,含糊不清地问道。

“文优愚钝。”李儒躬了躬身,“文优只知兵戈相向,胜者为王。主公所言之‘舆论战’,似乎……在兵戈未动之前,便已分出了胜负。此等境界,文优闻所未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