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程极其艰难，能量在她生疏的引导下如同不听使唤的游丝，稍有不慎就会溃散。
她能感觉到能量在经脉中艰难流动的阻塞感，像是推着巨石上山，每前进一寸都要耗费巨大的心力。
就在这时，手机屏幕亮了一下，是微信提示。
霍凛回复了她昨晚发出的那个问题：“霍总，您说的‘不干净’，是指玄学范畴吗？”
他的回复依旧简洁，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：“涉及。见面细谈。在此之前，保持常态，勿再接触，勿自行探查。”
姜愿看着这条信息，手指蜷缩了一下。他的警告来得太是时候，仿佛洞悉了她的意图。
然而，那条“勿自行探查”的指令，此刻却像是一把火，反而点燃了她骨子里的倔强。是听从警告就此罢手，还是冒险一搏，换取可能的关键信息？
【系统007：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高风险操作。需要本系统提前为您预订IcU床位吗？】
就在她犹豫的瞬间，那被她勉强凝聚的、探向手臂的能量丝线，似乎终于触碰到了什么！
不是实质的东西，而是一缕极其微末、几乎难以察觉的、附着在她体表或气场上的阴冷印记！
“嗡——！”
就在触碰的刹那，那缕阴冷印记像是被惊醒的毒蛇，猛地反扑！一股尖锐的刺痛感顺着能量丝线直窜姜愿的大脑，与此同时，系统界面爆发出刺目的红光！
【警告！遭遇未知能量反噬！】
【能量护盾未开启，防御失效！】
【能量-5！宿主精神受创！】
“呃！”姜愿闷哼一声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，额头上渗出大量冷汗。那感觉就像被人用冰锥狠狠扎了一下太阳穴，眼前阵阵发黑，耳边响起尖锐的鸣音，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头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阴冷能量顺着能量连接逆向侵蚀，像无数细小的冰针扎进她的意识深处。
她感觉自己那缕探索的能量瞬间被那阴冷印记吞噬、搅碎，不仅如此，一股充满恶意和贪婪的意念还顺着能量连接试图反向侵蚀她的意识！
千钧一发之际！
“叮铃铃——！”
尖锐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地炸响，是霍凛的来电！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，瞬间劈散了那试图入侵的恶意，也震得姜愿精神一凛，下意识切断了那缕能量连接。
她瘫在椅子上，大口喘息，如同离水的鱼，心脏狂跳不止，浑身都被冷汗浸透。系统界面，能量数值清晰地显示着：【当前能量：475\/500】。
一次失败的探查，代价是5点能量和精神上的创伤。
手机铃声执着地响着，屏幕上“霍凛”的名字不断闪烁，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。
姜愿看着那个名字，心中充满了后怕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庆幸。是他的来电，在关键时刻打断了她的作死行为，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。
这次是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她颤抖着伸出手，指尖冰凉，拿起手机，按下了接听键，声音虚弱不堪，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：“……喂？”
电话那头，霍凛的声音冷沉如冰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，劈头盖脸地质问，每个字都像冰雹砸下：
“你刚才在干什么？！”
他似乎……感知到了？
那声音里的笃定，让她无处遁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