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投资。姜愿无声地握紧了手机。
“陈律师说，舞台清理干净了。”她试探着说。
“嗯。”霍凛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，平静无波，“垃圾扫走了，噪音切断了。台子给你空出来了，戏能不能唱响，看你自己的本事。”
这话听着冷淡，甚至有点不近人情，但姜愿却听懂了里面的意思。他出手帮她荡平了外界的魑魅魍魉，扫清了前进路上的障碍，但绝不会搀着她走路。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站稳脚跟，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，全靠她自己的实力和努力。
这种泾渭分明的界限感，反而让姜愿松了口气。她怕的就是那种无所不在、令人窒息的“呵护”和掌控。
“明白。”她的声音沉稳了许多，带着一丝决绝，“不会让您的投资打水漂。”
听筒里，似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、短促的气音，轻得像羽毛拂过，像是轻笑，又更像是她的错觉。
“最好如此。”
话音落下，电话便被干脆利落地挂断，毫不拖泥带水。
言简意赅，很符合霍凛一贯的风格。
姜愿放下手机，倚靠在还有些凉意的金属栏杆上，任由阳光把自己晒得暖烘烘的。她闭上眼睛，集中精神，唤出了那个差点让她绝望的系统界面。
能量槽清晰地显示着：【能量：15\/200】
旁边那个刺眼的红色警告边框，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！
下方的日志框里，几行新的提示简洁地滚动着：
【外部恶意浓度：已降至安全阈值】
【系统核心稳定性：持续恢复中……】
【检测到宿主心态转为积极稳定……能量+5……】
【当前能量：20\/200】
姜愿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！
情绪稳定？环境善意？
原来，并不是只有吸收那些黑粉的恶意才能充电！她自己保持积极的心态，外界给予正面的反馈，同样能转化为能量！
这个发现，像一道强光，瞬间劈开了她之前所有的迷茫和被动！这意味着，她未来的路，并非只有“黑红”这一条独木桥！只要她表现出色，能够赢得真正的认可和喜爱，同样可以变得强大！
“愿愿！天大的好消息！”丽姐像一阵风似的冲进阳台，脸上兴奋得放光，扬着手机，“是那个国民牛奶品牌！他们的市场总监亲自给我打电话！说之前都是误会！是广活动！虽然不是代言人，但这绝对是个信号！冰封期开始解冻了！”
姜愿看着丽姐眼中重燃的斗志和希望，再感受着体内那20点虽然微不足道、却无比真实且正在增长的能量，嘴角缓缓扬起了一抹真切而有力的笑容。
雨过，天晴。
虽然被淋得狼狈不堪，差点在寒冷中失温，但乌云终究散去了。而且，她还意外地发现，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件更实用、更耐穿的“雨衣”。
顺便，她的“充电宝”，好像也悄悄升级了。
接下来的舞台，她要打出一场漂亮的翻身仗。给所有看她笑话的人看，也给她自己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