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庚撑着身子坐起来,只觉得心力交瘁,“我感觉我的脑仁已经被你们玩成浆糊了。”
就在这时,金雅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,看到堂屋中央的棺材和瘫软的白庚,她夸张地挑了挑眉,发出标志性的感叹:
“吼~动作这么快?欧巴,你这是…提前体验身后事?”
白庚千言万语堵在胸口,最终汇成一句悲愤的控诉:“我爹要我死!”
金雅闻言,俏脸瞬间转向萧羽,带着几分戏谑:“你还没跟欧巴说实话啊?”
唰地一下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羽身上。萧羽的脸“腾”地红透了,跺脚道:
“我说了啊!我从头到尾都在说陛下就是吓吓他!是你们自己不信!”
暮雨柔敏锐地捕捉到关键,看向金雅:“你知道内情?到底怎么回事?”
金雅无所谓地摊摊手,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:
“还能怎么回事,当爹的矫情呗。舍不得孩子,又拉不下脸面教育,只好玩点狠的让你们长记性喽。”
众人:“?????” 这解释是不是过于简单粗暴了?
白庚抓住萧羽的胳膊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
“羽宝,你实话告诉我,我人都麻了,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?”
萧羽低下头,手指绞着衣角,声如蚊蚋:
“就是…就是那次在宫里吃饭,父皇把你支出去,单独跟我聊了会儿。他说你最近有点飘,觉得身边能人多,什么事都能解决,有点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…
就想出这个办法敲打敲打你。
然后…然后太子殿下在旁边煽风点火,说光死我一个不够刺激,先死我再死你,效果翻倍…所以,就成这样了…”
白庚听得目瞪口呆,一口气差点没上来:
“这他妈?!他俩一个皇帝一个太子?国之储君!
天天不想着励精图治,就琢磨着怎么联手坑自家儿子?有病吧!”
萧羽小声补充:“我当时也觉得…有点离谱。但他是皇帝,你让我怎么拒绝…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!”白庚简直要抓狂。
萧羽偷偷瞄了他一眼,脸上飞起两朵红云,声音更小了:
“那万一成功了,我的毕生夙愿不就实现了。”
说到最后,已是细若游丝。
白庚捂住胸口,感觉心肌隐隐作痛:
“然后呢!”
萧羽尴尬一笑:“咱俩还得练。”
暮雨柔上前帮他顺气,语气带着一丝如释重负:
“好啦好啦,至少虚惊一场,你也不用真死了。
以后做事稳妥些,别再给人抓到把柄。”
就在白庚刚要缓口气时,金雅又悠悠地开口,宛如投下一枚深水炸弹:
“你说漏了最关键的呢,你没说陛下准备抄家流放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