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复读机一样连问三遍,声音都在发颤,
“咱们是来干什么的?是来求援,是来签订国书,保住社稷的!
可他们呢?从头到尾,正眼看过咱们一次吗?!啊?!
想当初咱们北齐强盛的时候,他们敢这么跟咱们说话吗?借他们十个胆子!”
季博达在一旁点了点头,一脸认真地附和:
“是啊,那现在咱们不是不牛逼了吗?”
高年和庄必凡同时扭过头,用一种看史前怪兽的眼神死死盯住季博达。
高年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,手指颤抖地指着他: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这孙子说话怎么是这个味的?!啊?!你到底是哪头的?!”
季博达被两人看得有些发毛,缩了缩脖子,无辜地反问:
“咋了?我说实话啊?”
高年简直要暴走了,猛地一拍桌子,咆哮道:
“你给我出去!滚出去!我现在不想看见你!”
季博达被吼得一愣,悻悻地站起身,嘴里嘟囔着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,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猛地回头,又蹦出来一句:
“其实吧……我觉得,咱们可以答应他们。”
高年:“????你个吃里扒外的畜生!你再给本王说一遍?!
谢太傅就是这么教你的?!教你把家国社稷拱手送人?!”
季博达非但没有害怕,反而挺直了腰板,脸上露出一种近乎虔诚的严肃表情:
“对啊?师傅就是这么教的!”
高年被这理直气壮的回答给气笑了,连连点头:
“好!好!来来来,你跟我说说!谢太傅的原话是怎么教你的?!让我也学习学习!”
季博达清了清嗓子,开始模仿他老师谢双那老谋深算的语气:
“师傅说,有些时候,要懂得学习老白家的精髓!
该狗起来的时候就得狗起来,猥琐发育,别浪!
要不断地搞乱他国内政,制造矛盾,最后让对方在内忧外患之下,自己走向灭亡!”
高年耐着性子问:“然后呢?”
季博达双手一摊,眼神闪烁着一种“我悟了”的光芒:
“然后事实证明,这套很成功啊!
你看白澶,他不就是老白家的人吗?
这几天我一直在想,白澶跟南靖闹翻,自立为帝,他是真的跟家里翻脸了,还是……这根本就是老白家下的一盘大棋?
派他来整合北方汉人势力,最后里应外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