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年将信将疑地问:“庄……庄侯爷,听你方才所言,似乎胸有成竹?你有何妙计?”
庄必凡重新摇起羽扇,配上他现在的造型,颇有诡异感:
“今日交涉,交由我全权负责!我定将我们的条件,清晰、有力地传达出去!”
高年一惊:“你疯了?!直接把底线亮出去,他们不就知道我们虚实了?”
庄必凡成竹在胸,黑脸上看不出表情,只能看到一排白牙在动:
“非也非也。我会在每个条件上,设、定、条、件!”
高年:“????什么意思?”
庄必凡摇了摇扇子,忽然发现众人在跟他说话时,眼神都飘忽不定,不敢直视他,顿时不悦:
“首先,殿下,季侯爷,尹将军,我讲话的时候,你们能看着我吗?这样很没有礼貌!”
高年几人努力想把视线聚焦在他脸上,但坚持不了三秒就得移开,多看一秒都感觉眼睛要瞎,脑子要崩。
庄必凡无奈,只好继续他的“表演”:
“听着!我们可以答应给他们洛阳和豫州全境!”
高年差点跳起来:“什么?!”
“前提是——”
庄必凡拉长了他的电流音,“他们必须帮我们打赢白澶!否则,我们就用豫州和洛阳,去换取白澶退兵!”
高年皱眉:“要是大靖说爱给不给,就是不出兵呢?”
庄必凡仰天发出几声“哈哈哈”的电流笑声,仿佛洞察了一切:
“老白耗子毕生的梦想,就是夺回豫州,拿回长安和洛阳!
他最多会犹豫、会权衡!
这时,我们再说——如果大靖出兵助我,事成之后,我们将长安也一并奉上!”
季博达失声道:“怎么可能给长安!”
庄必凡一脸“孺子不可教也”的嫌弃,虽然黑脸上看不出,但语气到位:
“你真的是谢太傅的学生吗?我们不能学学他们大靖吗?
就说……需要时间迁都、需要时间让百姓搬迁、需要加固潼关防务……拖!
等我们拿下虎牢关,围堵洛阳,恢复了元气,反其道而行之,用他们的套路对付他们!”
高年、季博达、尹腾诚听完,眼中都迸发出惊喜的光芒!
高年激动地拍案,目光小心避开了庄必凡的方向:
“妙啊!此计大妙!层层加码,虚实结合!必凡!你果然开窍了!天佑我西齐!关键时刻,竟让你得了如此机缘!”
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,觉得庄必凡被雷劈开窍,简直是西齐之福!
然而,他们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
——老白家的人向来不按套路出牌。
庄必凡这看似完美的计划,真的能顺利进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