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萧羽搀扶着白庚走了进来。
堂屋内的三人目光齐刷刷落在他们身上,尤其是落在萧羽那娇小却稳如泰山的身板上,以及白庚那堪比熊猫的黑眼圈和虚浮的脚步上。
三人内心同时闪过一串问号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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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羽这身板……这么猛的吗?
小小的身体,蕴藏着大大的能量?!
白庚看着面色不善的暮雨柔和委屈巴巴的沈幼楚,想起昨天对沈幼楚的承诺,老脸一红,正想开口解释,就听见身边的萧羽面不改色,语气自然地说道:
“殿下昨天酒还没完全醒,在我那儿直接一头栽倒就睡了,叫都叫不醒,今早才勉强爬起来。”
沈幼楚一听,想到白庚昨天那醉醺醺的样子,确实情有可原,心里的委屈顿时消了大半,乖巧点头: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夫君以后可别再喝那么多了,伤身体。”
说罢,悄悄把已经摸到桌下的匕首,又塞回了靴子里。
没错,她是真的觉得如果白庚敢“欺负”她,就准备一刀攮死他!
暮雨柔也无奈地叹了口气,仿佛认命了一般:“行了行了,吃饭吧吃饭吧。”
徐可依却不肯放过,瓜子磕得咔咔响,继续拱火:
“那不对啊~我昨晚好像听见殿下后半晌……哀嚎了挺久呢?不像是睡死了啊?”
白庚怒视徐可依,眼神控诉:
我的亲姐啊!你是看不得我家后院不起火吗?!
萧羽依旧淡定,微微一笑,反将一军:
“可依姐你又不是不知道,殿下哪次喝完酒不鬼哭狼嚎地说梦话?
什么‘还债啊’,什么‘账本杀我’之类的。”
在场众人,包括暮雨柔和沈幼楚,回想起白庚醉酒后的种种糗态,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嗯,这很合理,是白庚能干出来的事。
白庚:“……”
他竟无言以对,只能化悲愤为食量,默默坐下扒饭。
这时,沈幼楚悄悄凑近他,小手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衣袖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带着一丝执拗问道:
“夫君……那今晚,可以去我那里了吧?”
白庚一口粥差点呛进气管,压低声音求饶:
“幼楚啊……你让我休养一天,就一天,好不好?我这老腰……”
沈幼楚的小嘴立刻撅得更高了,眼神开始变得危险,一只手悄无声息地又摸向了靴筒。
白庚眼尖,瞥见了那露出一半的匕首柄,瞬间汗毛倒竖!
他想起了送走沈易先时,他语重心长的警告:
“殿下,幼楚这孩子有时候脑子一根筋,转不过弯。
她今天跟我说,要是她觉得你对不起她,她就……”
沈易先当时没说完,只是比了一个“捅”的动作。
白庚当时还觉得夸张,现在看着那寒光隐现的匕首柄,他信了!
这丫头是真干得出来!
他一把按住沈幼楚摸向匕首的手,脸上堆起真诚且怂的笑容,声音不大但足够坚定:
“去!我一定去!我心甘情愿!爬我也爬过去!”
沈幼楚这才转嗔为喜,笑嘻嘻地收回手,仿佛刚才那个暗藏凶器的小病娇只是幻觉:
“好呀!你不来我就去找你哦!”
白庚欲哭无泪,转向暮雨柔诉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