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志磊默默递上一杯水:“爹,今天……辛苦了。”
何进接过水,手还在抖,有气无力地说:
“儿啊……记住爹今天的话……这活儿,今后给爹座金山,打死也不干了!”
何志磊沉默片刻,补了一刀:
“爹,恕儿子直言,经过今天这一套……恐怕未来几十年,也没人敢请您主持婚礼了。”
何进:“……” 扎心了,儿子。
另一边,白穆小心翼翼地将皇后的灵位重新揣回怀里,对几个儿子吩咐道:
“你们几个,先吃着喝着,闹腾有个度。威儿,你跟我走。”
他又看向白宪、白恒、白纶,“你们三个,眼神活络点,多帮衬着你们弟弟招呼客人。西齐的使团马上要进京了,朕得赶紧回去安排。”
他特意走到白庚身边,压低声音:
“估计明天就能到。你……今晚别闹太厉害,明天还得精神点接待呢。那个高年是个狠角色,你要万事小心。”
白威此刻却一反之前的颓废,眼神灼灼,充满了工作的热情:
“走吧父皇,别耽误时间了,国事要紧!”
白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积极搞得一愣:
“???你个小子怎么跟爹说话的?不对……你……”
他狐疑地打量着白威,“你怎么突然对干活这么积极了?受什么刺激了?”
白威挺直腰板,一脸正气凛然,仿佛找到了人生终极目标:
“儿臣想明白了!与其纠结那些不擅长的旁门左道,不如专注于本职!
一想到未来大靖一京二十二州的安危福祉都系于儿臣之肩,儿臣便觉责任重大,一刻也不敢懈怠!
父皇,儿臣擅长的,就是做太子,做储君!”
白穆被他这番“觉悟”惊得目瞪口呆,扭头看向旁边的白恒,小声问:
“老四,太子这是……喝你家假酒了?”
白恒一脸黑线:“爹……我那酒庄,您不是前两个月刚让金先给我查封了吗?哪还有假酒……”
白穆更疑惑了,又看向白宪:“那是你……喂他吃你那些仙丹了?”
白宪连连摆手:“没有没有!绝对没有!大哥那身子骨,我可不敢乱喂!”
白穆摸着下巴,看着仿佛脱胎换骨、干劲冲天的大儿子,喃喃自语:
“奇了怪了……这不是朕那个天天想着怎么合理偷懒的大儿啊!
怎么我们家的孩子……这是要分批次觉醒了?”
白庚在一旁听着,只能干笑:
“呃……父皇,可能……是吧。”
他心里吐槽:大哥这哪儿是觉醒,分明是卷不过弟弟们,开始在自己擅长的领域(当太子)疯狂内卷找存在感了啊!
白穆在白威的一再催促下,带着满腹疑惑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