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觉得在幼楚的大婚当日,你一口气娶俩,美其名曰补偿我,结果呢?
补偿了我,势必会伤了另一个。
两头不讨好,里外不是人。最终感动的,恐怕只有你自己而已。”
白庚被她这番清醒又扎心的话说得面红耳赤,无言以对。
暮雨柔继续道:
“而且,这件事,我只是理智上接受了现实,但情感上,我还是那句话,咱俩已经分手了。
你觉得,在这种情况下,我会答应你这种看似深情、实则混乱的安排吗?”
白庚低着头,没说话。
他知道,在这件事上,自己确实理亏,站不住脚。
暮雨柔看着他这副蔫头耷脑的样子,心软了一下,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。
她走过去,拿起那件婚服和戒指,仔细包好,塞回白庚怀里,语气缓和了些:
“这样吧,东西你先拿着。等我什么时候真正想通了,做好决定了,我再跟你说。
到时候,你再决定是送,还是扔。行吗?”
白庚默默点头,声音有些沙哑:
“我知道了……都听你的。”
暮雨柔看他这副怂包又委屈的样子,心头那股邪火“噌”地又冒了上来,抬脚就踹了过去:
“阿达!你个王八蛋!”
白庚猝不及防,直接被踹翻在地。
暮雨柔指着他鼻子骂:
“老娘我才是受害者!我他妈都没你表现得那么委屈!
别得了便宜还卖乖!看着就来气!”
白庚躺在地上,摆烂道:
“打吧,我该。只要你能消气,怎么都行。”
“嘿!你还来劲了!”
暮雨柔气笑了,走过去抬起脚就是一顿没什么章法的乱踹,“我叫你该!我叫你委屈!”
白庚抱着头哀嚎:“哎哟!你还真打啊!”
“打你就打你,还要挑日子吗?!”
暮雨柔边踹边骂,“我不仅要打,从今天起,我还要一天打一次!
只要你敢反抗,我就立刻上报地府,直接扬了你!”
白庚爬起来就开始在房间里东躲西藏。
于是,梁王妃的卧房里,上演了足足能剪出五集《猫和老鼠》的追逐场面。
桌椅板凳被撞得东倒西歪,花瓶摆设险象环生。
最终,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,毫无形象地并排瘫倒在大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