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穆的目光扫过他俩,手指精准地指向白纶:
“还有你!老五!也给朕跪下!”
白纶一脸错愕:
“啊?爹!我没作妖啊!
我天天在家念书写书做注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怎么还有我的事?”
白穆痛心疾首:“你还好意思说!你媳妇,湘王妃,她娘家今天都闹到朕这儿来了!
控诉你整天就知道跟书过日子,冷落王妃!
成亲多久了?到现在连个孩子的影儿都没见着!
咋了?看书能把孩子看出来?
你当你是送子观音手里的那本书啊?!”
白纶脖子一梗,不服气道:
“爹!就这?就因为这您也能把我叫过来骂一顿?
我跟王妃那是……那是精神层面的交流!”
白穆冷哼一声:“还有呢!”
他又伸出手,林简疏立刻递上另一张纸。
白穆念道:“文华殿和翰林院联名上奏!
湘王白纶,你若再天天跑去他们那儿‘指导工作’、引经据典地跟老夫子们抬杠,他们集体罢工不干了!
已经有三位老学士被你杠得头晕眼花,差点中风!
你就行行好,放过人家安享晚年吧!”
白纶更不服气了:
“不是?凭啥啊?他们说的有的地方明明不对,逻辑不通,还不准我问问了?
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,他们嘴里说的就一定是真理了?
不经过实践检验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理?父皇我跟您说,就那个关于……”
“闭嘴!”
白穆头疼地打断他,“你也给朕跪一边去!”
白纶愤愤不平地闭上嘴,双膝一弯,挪到白恒身边,加入了排排跪的队伍。
现在,只剩下白庚一个人鹤立鸡群般地站着了。
他内心狂喜,脑袋昂得更高了,仿佛自带圣光,心里别提多痛快了:
看看!看看!关键时刻,还是我白庚最靠谱!我是父皇最乖的宝宝!我是最棒的小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