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庚听完这段堪称炸裂的“学术造假”与“误人子弟”史,整个人都石化了,半晌,才扶着额头,哭笑不得地总结:
“所以…您的意思是…您这个名满天下的纵横家大师…根本就是个…欺世盗名之徒?
而萧羽和北齐太傅谢双…算是…自学成才?”
襄子羞愧地点头如捣蒜:
“差…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…我就是怕萧羽这孩子,真把您给劝服了啊!
到时候…那可是滔天大祸!”
白庚长长地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感觉今晚接收的信息量比他前世今生加起来的都魔幻。
他无奈地摆摆手:
“好了…我知道了。今后萧羽再说什么‘天命所归’、‘帝王之相’之类的话,我左耳进右耳出,不信就是了。
您放心,她帮过我很多,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,我会好好给她安排未来的,绝不会让她走上歪路。”
襄子闻言,如释重负,连连拜谢:
“多谢殿下!多谢殿下体谅!”
白庚看着眼前这两位,一位是卖女求名的儒学大家,一位是欺世盗名的纵横“大师”,不由得感慨万千,他笑着对沈易先说道:
“沈先生啊,有些时候,你真得跟襄子先生学学。
人家也是名扬天下,但至少…人家能认清自己,对自己捡来的孩子,那份担心和爱护,可比你对亲生的,还要负责得多啊。”
沈易先被说得面红耳赤,无地自容,低声道:
“沈某…知道了,定当深刻反思。”
白庚站起身,下了逐客令:
“既然情况我都了解了,两位就先请回吧。
你们拜托我的事情,我心里有数了。
后面幼楚和萧羽的事情,我会上心,你们不必再操心。”
送走了这两位心思各异的“大师”,白庚独自站在书房门口,看着夜空中的疏星,忍不住摇头失笑,低声自语:
“这都什么事儿啊…一个纵横大师,是个靠吹牛起家的江湖骗子;
一个儒学大师,是个为了名声能卖女儿的虚伪父亲…
呵呵,这世道,可真他娘的有趣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