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八百?我跟这个数字是过不去了是吧……”
他甩甩头,强迫自己冷静,
“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联系上靖凌王和国公。
他们离我们不远估计是收到消息了,应该很快就能杀过来。”
与此同时,江面上,白澶看着一片狼藉、损毁严重的船队,气得浑身发抖。
他猛地转身,一耳光甩在郝仁脸上,咆哮道:“你再给朕说一遍?!”
郝仁捂着脸,哭丧着说:
“陛下,咱们的船损失了大半,剩下的也多有损伤,这……这情况别说偷袭扬州了,能顺利返回石城就不错了……水路是走不了了。”
原来,江天柱看似疯狂的指挥作战下,虽然让白澶的兵力损失不大,但却精准地重创了对方的船只。
白澶望着晨曦中狼狈的船队,气得几乎吐血,咬牙切齿地低吼:
“我师傅……他到底是真疯了……还是装的?!”
残兵败将们刚喘匀了气,白庚就扶着腰站了起来,环顾四周这片陌生的丘陵地带。
“胡将军,咱们现在这是在哪儿?”
胡破虏抹了把脸上的灰,仔细辨认了一下:
“殿下,看这地形和方向,我们昨晚应该是顺着江岸跑到了……褚圻地界。”
“褚圻?”
白庚眉头微皱,“立刻派人,想办法绕过可能存在的敌军,去给靖凌王报信!
就说我们在江上遭遇白澶偷袭,现在他人和船队不知所踪,让他们小心!”
一直蹲在旁边戳蚂蚁的江天柱忽然抬起头,眼神浑浊却语气笃定地插话:
“他们,就在褚圻。”
柳青一听,差点跳起来:
“哎哟我的活爹!师傅!您可别再分析了!您发力一次咱们三千兄弟就剩八百了!”
江天柱没理他,捡起一根树枝,走到白庚身边,在地上“唰唰”画了起来:
“你看,他们江上船坏了,走陆路退回石城,会被我们和靖凌王两路合围,死路一条。
但如果他们抢先一步,拿下褚圻这个钉子,就能依托城池。
到时候江州的叛军再出兵,我们就被他们包饺子了。”
白庚看着地上简陋却清晰的地图,心头一凛,看向胡破虏:
“胡将军,是这么个道理吗?”
胡破虏盯着地图,脸色越来越凝重,猛地一拍大腿:
“殿下!老将军分析得对啊!末将刚才只顾着逃命,竟没想到这一层!
白澶若还有点脑子,必取褚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