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这些以前被读书人瞧不起的工匠,也能凭手艺当官吃皇粮了!
梁王殿下,牛不牛?!”
白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:
“???父皇…不是,皇上…陛下他能同意白庚这么搞?!”
学生露出一副“你是从哪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”鄙夷表情:
“陛下?梁王殿下现在执掌中书省,武将们也对他唯命是从!
他需要陛下同意吗?殿下现在说什么,陛下都点头!懂不懂二皇帝的含金量啊!”
白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核爆冲击:
“他是皇帝还是现在的皇帝是皇帝?!你们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!”
学生脸色猛地一变,警惕地后退一步,指着白澶: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?反应还这么大!你…你不会是北齐来的奸细吧?!来刺探我们南靖大学机密的!”
白澶心里一咯噔,眼看学生就要张嘴喊人,当机立断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——啪!一个耳光,学生应声而倒。
“你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白澶把人拖到角落藏好,迅速溜走。
接下来的半天,白澶如同幽灵般在江州城游荡。
他看到了规划整齐、住满了贫寒工匠和流民的廉租房;
看到了规模宏大、允许寒门子弟免费旁听的太学分校;
甚至看到了专门收留孤寡老人和孤儿,由官府和王府共同出资的福利院……
白澶愣愣地站在繁华的街口,看着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,只觉得寒风刺骨,心更冷。
“我才离开大半年……这世界…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”
“白庚……他怎么会变得如此权势滔天?!”
“太子白威呢?死哪去了?就看着他这么搞?!”
“我当初起兵……差在哪里了?我也不差啊!”
“难道……我是武力篡国不得人心,他白庚是内部挟持了父皇和太子,温水煮青蛙?!”
无数的疑问和强烈的嫉妒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心。
经过多方小心打探,他也终于确认,江南士族在白庚的铁拳下的确被打得丢盔弃甲,连底裤都快输光了。
白澶猛地一握拳,眼中燃起不甘和野心的火焰:
“他白庚能做到这一步,我为什么不能?!
他能挟天子以令诸侯,我就能清君侧以正乾坤!”
下定决心,他猛地转身,朝着莫廷晟府邸的方向大步流星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