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雨柔猛地想起什么,脸色一白,低声急道:
‘我想起来了!那天我拿着包袱去厨房的路上,被一个下人借口问事拦了一下…难道就是那个时候被调包了?!’
白庚内心几乎是崩溃的:
‘咱们梁王府是公共厕所吗?!
怎么跟个筛子一样!到底有多少眼线?!
我爹的,江南士族的,还有没有别人的?!’
众臣鸦雀无声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件刺眼的龙袍和白庚之间来回移动。
龙椅上的白穆和太子白威,更是盯着那龙袍,瞳孔地震,随即猛地看向白庚,眼神极其复杂,仿佛在说:
‘好小子!你之前又是贪污又是欺男霸女也就算了…你他妈还真有这想法啊?!’
白庚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,蹦起来指着莫廷晟喊道:
“你血口喷人!你凭什么说这是我的?!”
莫廷晟有恃无恐,冷笑连连:
“凭什么?自然是你府中下人,早已受不了你这滔天谋逆之心!
又怕告御状会被你半路拦下,这才暗中将此证物交予老夫!
如今老夫人证物证都在。
今日老夫便揭开你这虚伪面孔下的狼子野心!”
就在这时,白穆语气沉稳地开口:
“莫相,怕是误会了。”
所有人目光瞬间聚焦到皇上身上。
白穆面不改色,朗声道:
“此龙袍,是庚儿得知朕近年龙袍旧了,特意寻访名匠,暗中为朕缝制,欲在中秋佳节献给朕的惊喜礼物!
此事,朕早已知晓。”
江南士族人都麻了,皇上啊!你这偏袒还能再明显一点吗?!
谁家送龙袍是偷偷摸摸做的?!
这借口三岁小孩都不信啊!
莫廷晟更是气得胡子都在发抖,他猛地抓住龙袍的内衬边缘,用力一扯,露出了里面用金线绣着的两个小字,声嘶力竭地吼道:
“陛下!你看!这里面绣的是什么?!
是‘白庚’二字!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龙袍!证据确凿!你们还要包庇他到几时?!”
白穆、白威、白庚:“……”
白庚内心有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:
‘原主你个超级无敌大傻逼!你制龙袍还绣自己名字?!
你是怕别人发现了不知道是谁的吗?!
你这是哪个品种的脑残啊?!’
大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闵文苑站出来说道:“这是不是你们故意绣上去嫁祸于梁王呢。”
莫廷晟当即就笑出声了:“哈哈哈哈哈哈!不好意思,绣娘我也抓到了。”
这铁证如山,简直无可辩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