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穆正在气头上,也没多想,挥挥手不耐烦道:
“去去去!赶紧的!别让他在这丢人现眼了!”
白宪走到莫宜良身边,装模作样地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,又搭了下脉,其实他懂个屁的脉象,啧啧称奇:
“乖乖,这药下的可真够狠的!这是奔着把人当种马累死的目的去的啊!
得亏你今天遇见贫道我,不然你小子这条小命,八成得交代在这。”
说罢,他从那宽大的道袍袖子里,掏出一个灰扑扑的小瓷瓶,对侍卫示意:
“掰开他的嘴。”
侍卫依言用力掰开莫宜良的嘴。
白宪扒开瓶塞,不由分说,将里面黑乎乎、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丸一股脑全倒进了莫宜良的喉咙里。
一旁的莫廷晟看得心惊肉跳,忍不住颤声问道:
“吴…吴王殿下…这是何丹药?我儿他…”
白宪拍了拍手,一脸“我是专家”的淡定:
“莫相放心。这春药嘛,乃是至阳至烈之物,火气太盛,烧坏了脑子。
自然需用至阴至寒之物来调和。
贫道这‘九九八十一味极地寒冰清凉丹’,专克各种邪火!命肯定是能保住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露出一个“节哀顺变”的表情:
“不过嘛…这药效持续时间太长了,他下体经脉恐怕早已被狂暴的血气冲击得…嗯…爆裂了。
以后嘛…怕是难再做男人了。唉,福生无量天尊~”
“什…什么?!”
莫廷晟如遭雷击,眼前一黑,噗通一声瘫软在地,老泪瞬间就涌了出来。
完了!他前面几个孩子一个gay,一个生不出孩子,希望就寄托在小儿子上,但现在他莫家这一支…怕是绝后了!
巨大的悲痛和愤怒瞬间淹没了他,他猛地抬头,充满怨毒的目光死死钉在白庚身上!
一定是他!
一定是白庚这个畜生使了手段!
调换了酒!害了我儿!白庚!我与你势不两立!
那清凉丹或者说是强力镇静剂,泻药的混合物似乎真起了作用,
莫宜良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,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,但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虚弱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,
他喉咙里发出“嗬”的一声,最终脑袋一歪,晕死过去。
白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,下意识地喃喃道:
“老…老三…你修仙…还真修出来点东西了?”
白宪一听,顿时得意地扬起下巴,拂尘一甩:
“哼!在宫内我喊您一声爹,出了这宫门,江湖上谁不尊称我一声‘九阳真人’!”
白穆:“……”
他无力地捂住脸,挥挥手,
“一边去吧你!别在这添乱了!”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