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先都懵了,手里的黑棍差点掉地上:
“殿…殿下!您这是唱哪出啊?使不得!使不得啊!”
白庚双目赤红,吼道:“这是命令!打!”
这条街顿时鸦雀无声,所有百姓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当朝亲王光着膀子跪在街上,要求手下打自己。
白庚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,对着围观的百姓,也对着这朗朗青天喊道:
“我白庚!身为靖国王爷!之前不知为民为天!肆意妄为!欺压百姓!纵容罪恶!今日,我就给所有被我伤害过的人赔罪了!”
他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销账,或许此刻他根本没想到销账,他只是感觉胸膛里有一股炽热的火焰在燃烧,烧得他必须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,才能将自己与那个肮脏、罪恶的原主彻底割裂开来!
才能宣泄那无边的愧疚和愤怒!
白恒此刻酒彻底醒了,看着眼前这阵仗,吓得腿都软了:“六弟!你…你疯了?!”
白庚怒视他,声音如同炸雷:
“四哥!你身为闽王!不求你建功立业,但整日花天酒地,醉生梦死!
家有贤妻而你不知珍惜!
身为皇家子弟,未能为百姓做半分表率,反而带头作恶!
今日,就别怪弟弟无情了!”
说罢,他抄起那根代表中等罪责的红棍,咬了咬牙,最终又放下,换成了惩罚最轻的白棍,对着白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!
“哎哟!嗷!疼死我了!白庚!你长本事了!你敢打我!
你仗着父皇喜爱你,你连兄长都打!
我要告诉父皇!哎哟!”
白恒被打得哭爹喊娘,满地打滚。
他本就身子被酒色掏空,没挨几下,竟直接眼睛一翻,晕了过去。
白庚喘着粗气,对差役道:
“来人!将闽王和闽王妃安全送回府!
嫂嫂,今日对不住了!
今后我四哥要是再敢犯,你就来宗正司,会有人给你主持公道!”
送走了闽王夫妇,白庚的目光再次投向还愣着的金先,怒吼道:“你还不打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