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进房间。
白庚捂着头,呻吟着从陌生的床上醒来,只觉得脑袋里像有一千个锣鼓队在同时开工。
“我这是……在哪儿躺着呢?”
他声音沙哑,眼神迷茫地打量着周围雅致却陌生的陈设。
一个略带疲惫的女声从旁边传来:“我房间里。”
白庚扭头,看见暮雨柔正坐在茶几旁,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,正小口啜饮着浓茶提神。
“你……你没睡?”白庚有些诧异。
“看见那一幕,我也得能睡着啊。”
暮雨柔放下茶杯,没好气地说。
光是回想那密道里的景象就足以让她做一晚上噩梦了……
经她一提,昨晚那恐怖画面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再次涌进白庚的脑海,比宿醉更让人恶心。
如果说暮雨柔看到的只是静态的尸骸,那白庚继承的记忆里,可是从虐杀到抛尸的全过程高清无码回放!
“呕——!”
白庚脸色瞬间惨白,猛地翻身下床,四处张望,一眼看到角落的痰盂,扑过去抱住就狂吐起来。
暮雨柔赶紧起身,走过去轻轻拍打他的背,又倒了杯温水递给他:
“慢点……这不是你的错。
听着,白庚,你那么善良,那么好一个人,不要把他的过错强行背在自己身上!”
白庚吐得眼泪都出来了,接过水漱了漱口,咳嗽了几声,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坚定:
“我知道……你放心,我不会被击垮。
这只会让我更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担着多少债,多少责任。”
暮雨柔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和强撑着的模样,心里一软,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,下意识地缓缓伸出手,抱住了他,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身前,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,柔声道:
“没事,我陪你……还有我呢。”
白庚此刻情绪正是脆弱,感受到这份温暖和包容,下意识地一把搂住了暮雨柔的腰,将脸埋得更深。
暮雨柔身体微微一僵,下意识想推开,却听到白庚闷闷的声音传来:
“就一会儿……让我最后再做一次内心脆弱的孩子……
然后,我会收拾好所有情绪,去处理这一切。”
暮雨柔的心彻底软了下来,抵抗的念头烟消云散,只是轻轻回应:
“好。我会陪你一起。”
……
洗漱完毕,勉强恢复了点人样的白庚,第一件事就是把老管家福伯喊了过来。
他双手背在身后,看似随意地在书房里踱步,状若无意地试探道:
“福伯啊……我卧房……那里面的些事,你知道多少?”
福伯一听,冷汗“唰”地就下来了,后背瞬间湿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