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,那就好,总算没白干……”
但暮雨柔的表情又严肃起来:
“还有一件事,你得做好心理准备。历史线……似乎修正了。”
“修正?”白庚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嗯,”
暮雨柔翻着账本,
“你虽然改变了过程,阻止了这次宫变,但关于你就藩的时间点……
又慢慢变回原来标注的那个时间了。
就好像……有些注定要发生的大事,可能会换一种方式,在差不多的时间点发生。”
白庚沉默了,眉头紧锁。
意思是,他爹可能还是会死?
或者有其他大事发生,逼得他不得不就藩?
他盯着床顶华丽的帷幔,脑子里飞快运转。
前世白庚的畜生行为导致就藩后生灵涂炭,这是他孽债的大头。
如果就藩不可避免……
忽然,他眼睛一亮:“我懂了!”
暮雨柔被他吓了一跳:“你懂什么了?”
“既然躲不掉,那我们就主动出击!”
白庚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
“等我伤好了,我就主动向我爹请缨,要求提前就藩!”
“啊?”暮雨柔惊呆了。
白庚得意地笑了,虽然因为伤口疼笑得有点扭曲,
“既然账本的意思是我在这个时间上一定要就藩,那我就主动申请就藩,这样也不会出什么事,我爹可能也不会死!”
暮雨柔瞪大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,嘴巴微张,半天才喃喃道:
“对啊……还能这样?!我怎么没想到!”
白庚嘿嘿一笑,忍着痛想摆个高深莫测的poSE:
“学着点。这就叫,化被动为主动,在赎罪的道路上创新!”
他仿佛已经看到,在遥远的汴州,不是生灵涂炭,而是遍地功德金光在向他招手!
当然,前提是……他得先能顺利地从这张床上爬起来。
门外,隐约传来柳青试图向沈幼楚解释工地规划,却被沈幼楚一句“挡刀时你在哪”怼得哑口无言的声音,以及徐可依轻声吩咐下人准备下一顿药膳的温柔嗓音。
白庚的王府生活,就是这么朴实无华,且热闹。